朱元璋已经不管这些人里是否有清官,亦或者是有能力的官员,只要是牵扯到了这件事情之中,那它的结局就只有一个字,死。
现在的大明只能用铁血手段进行镇压。
哪怕真的沾染了无辜的鲜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的地步只能破而后立,把整个朝堂完全清洗掉。
这些被抓捕的官员之中,二品的重臣都有好几位,这一次基本上整个六部都需要换人了。
而这里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被张居正搞下去过,被发配到外地的一些官员,直到张居正被清算以后,万历皇帝才把他们召回北京。
结果在京城的小板凳还没有坐热乎,他们就被突如出现的朱元璋等人下旨给逮捕了。
连带着三族估计都要一同升天。
在这些人被送往西方极乐世界之后,朱元璋又在乾清宫召见了一些在此风口浪尖之上,一直为张居正申冤的大臣。
其中还有一位官至太子太保的人物,那就是万历年间赫赫有名的大臣申行时。
还有如今南京朝廷的兵部尚书潘季驯等人。
甚至还有一位拖着残腿的官员。
而这个如同瘸子一样的人物,乃是未来的东林三君子之一的邹元标,甚至他的那条腿都是被张居正命人给打断的。
按理来说,双方之间该有着深仇大恨才对,可在张居正被清算之后,邹元标不仅没有上书诋毁张居正,甚至还哭泣着为张居正写深渊的奏疏。
与此相比之下,之前所下令斩杀的那几名御史,还是张居正提拔起来的,结果却是拉起来了一群白眼狼,树倒胡孙散也就罢了,结果丁此吕等人还恩将仇报,居然上书万历皇帝对自己的恩人抄家。
“参见大明诸位皇帝陛下!!!”
“陛下圣躬安!!!”
这些大臣纷纷跪了下来,而那邹元标在跪下来之后,就很难从地上爬起来了。
见此情况,潘季驯叹了一口气,连忙伸出援手,把邹元标从地上扶了起来。
“邹元标,咱听说你的腿是被张居正派人打断的,可你为何还要上奏折为张居正申冤?”
“你难道就一点不记恨张居正吗?”
朱元璋面色有些触动,看着艰难起身的邹元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听到此话,邹元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神色诚恳道:“回禀太祖陛下,微臣对张公恨之入骨,因脚痛难忍,时常梦中都要惊醒,汗流浃背,甚至于破口大骂。”
“但微臣与张公之仇恨,仅此而已,朝堂之上无非政见不和,但皆为国家着想,张公未有一丝私心,这些臣全部看在眼中,臣多少还是有些敬佩张公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比不上张公。”
“臣被外放他省,在见证了民间疾苦,以及张公所推行国策,对民间之改革,臣对张公更为敬佩。”
“如此为国为民,却在身后遭此待遇,被群臣攻讦,以至于推碑抄家,子孙受辱,为国为民者却遭此大罪,臣实于心不忍……”
情到深处,邹元标甚至哽咽了起来。
后期的大明并非烂如污泥,还是有许许多多的忠志之士的。
特别是听到邹元标对于张居正的看法。
朱元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卿真乃君子也,若朝中公卿皆是如此,我大明又何愁不能千秋万代。”
看着大殿之中剩下的那些官员,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被张居正整过的,但他们不仅不落井下石。
而在最边缘处的朱载坖又狠狠的掐了朱翊钧一下。
“你这不分好坏的东西,看清楚了没有?”
“张居正对大明有如此大功。”
“却被你如此对待,残害忠良,我看你与英宗皇帝也没什么区别。”
朱载坖骂骂咧咧的,对着朱翊钧好一顿数落。
“爹,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英宗对比?儿臣还是要点脸的,儿臣也知道错了,”朱翊钧低下了头,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了。
“人家英宗起码没几十年不上朝!”
朱载坖撇了撇嘴,但下一刻,朱载坖的大腿立刻被嘉靖掐了一把,“小逼崽子,你蛐蛐谁那?难不成也想把你老子我也跟朱祁镇那玩意比较一下?!”
“父皇,儿臣知错了,”朱载坖尴尬的笑着。
此刻,在洪武年间,中都凤阳的两个朱祁镇,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两人看着面前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周太后,骂骂咧咧的说道:“看定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估计没什么好话。”
“哎哟,你挺有自知之明啊?”
“又让本王看到你们在偷懒,赶紧去旁边犁地去。”
秦王朱樉指了指放置在一旁的牛嚼子,以及连在一起的犁地工具。
听到秦王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最后生无可恋的各自套上牛嚼子,哞哞的拉着曲辕犁,犁起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