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黑暗下的残酷底色,被当事人无波澜讲述出来。
胸口如被无数细小的针刺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感,同时又心生愧疚。
他知道她的出发点,剥离自身伤口,只为暗示他,所有悲伤都会过去。
说不感动是假的,曾以为是迫于形势,不存在喜欢与否。
现在这一切,难道不是在交付真心!
凝结成冰的面色软化柔和。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度,姜浅状似茫然,心中却十分得意。
目的到达!
通过讲述可怜身世骗取同情什么的,她简直驾轻就熟。
这些过往于她而言,就像腐烂的白菜,早被扔进垃圾桶,即使重新捡起,也是一滩污水,顶多臭了点,连原样都没有的东西,根本激不起一丝波澜。
她可以对他述说,也可以对其他人诉说,为了达到更好效果,甚至不介意添油加醋。
于是,接下来的讲述,逐渐偏离轨道。
她先是表示自己第一次出任务多么胆战心惊,然后多次身负重伤,后续完不成任务时,又被组织施以严惩。
落入耳中的嗓音,透着少女独有的故作坚强。
他的眉心皱的厉害,甚至忘了为哥哥的事黯然,脑中皆是她孤苦无依的场景。
喉结上下滑动,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似乎被海绵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怜惜。
手腕施力,温软的身子便似无骨,依偎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