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而,气闷变成怜惜,怜她太要强,即使受伤也不想接受别人给予的好处。
见她还打算自己顶着伤口,撕衣服包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即拽过白T,举剑割布条。
姜浅看着他割布条如割她肉的凶狠气势,眸光震颤,随即敛眸暗自吐槽。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而周屿淮,早已乖乖过来,拿起碎布条给她包扎伤口。
两人动作迅速,在割了两件衣服后,姜浅已是一个行走的木乃伊。
她动了动被绑的不大灵活的手臂,拧眉。
“好了,快抓紧时间。”
三人搜比两人进度更快,不过一小时,便搜完陶丽家的角角落落。
“不在这里。再去陶晨家看看。”
随砚卿执起剑,往两家相连的木墙走去,打算直接用剑劈出一道容一人通行的口子。
恰在此时,姜浅身子晃了晃,即将瘫软在地。
周屿淮离的最近,本就只有一步之遥,见此惊呼一声,急步上前接住她。
眼眸因担忧浮起朦胧雾色。
“姐姐!”
无力感好似层层巨浪将她拍入墨色深渊,本就因失血有些头晕目眩,此刻药效褪去,意识仍在,可眼皮犹如千斤重似的掀不开,只感觉自己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拥入炙热的怀抱。
但她手软脚软,对方根本搂不住,姿势转而变成公主抱。
已然收了剑,来到两人身前的随砚卿,蹙起眉心,双指附上姜浅颈侧查探,感受到动脉仍在活力跳动,才放下心来。
“没事,应该是某种药剂的副作用,明天就好了。”
闻言,周屿淮松了口气,满含担忧的视线转到随砚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