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和随砚卿之间…就跟你说实话吧,原本只是一夜情,结果他当真了,赶不走。所以我只能表现的渣一点,让他先厌弃。】
让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知道她玩一夜情,又让他配合自己赶人,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渣出天际。
【……】
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以他的性子来看,应该是默认了。
姜浅垂下眸子,收起界面。
毁灭吧!戏,懒得再演了,要知道,就大家一起知道。
所以,当随砚卿再次来小木屋观战,姜浅与岳西凉对练结束,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拿自己的毛巾。
而是就近拿起挂在葡萄藤架上,属于岳西凉的那块毛巾,擦抹因强度训练沁出的汗珠。
岳西凉伸到半程的手一僵,又状似若无其事从她递过来的手中接过,沾染少女味道的毛巾,擦拭自己的汗水。
姜浅果然余光瞥见随砚卿一脸风雨欲来的黑沉怒意,还没等她自得一秒,他就带着她那条干净如初的淡灰色毛巾,于视野中逐渐逼近。
她顺势转头看去,青年唇角上扬,黝黑的眼眸却仿佛笼了一层黑雾,翻滚间尽是冷意。
寒霜侵袭似的冷冽气势,令她莫名心虚,不自觉后退半步,嘴巴强撑。
“干嘛?”
随砚卿无声垂眸,拿毛巾将方才姜浅擦拭过的地方,再次抹了一遍,才侧目看向岳西凉。
“自己没有毛巾吗?不够我这里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尾音拖的老长,语气冷嘲,一贯阴阳怪气,这话明显是对姜浅说的。
可岳西凉不是善茬,虽说他是被迫牵扯进来,但也是自愿的。
此刻两人剑拔弩张,要不是主空间明令禁止打架斗殴,这会儿怕是早打起来了。
姜浅眉心拧紧,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当即脚步一跨,介入他们之间,但两人都比她高一个头,她挡了又似没挡。
事情因她而起,岳西凉是无辜的,她不能让他平添一张追杀令。
于是她面向随砚卿,护犊子似的把岳西凉揽到身后。
“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你别拿他撒气。”
“你…真是好的很。”
这厚此薄彼的态度,让随砚卿气的不行。
第几次了,有这两人在,自己总排在最后。
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开小院,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在这种时候低头。
见随砚卿被气走,周屿淮面上忧心忡忡,心下却乐开了花。
真是看了场好戏。
生理上的需要,从来都是可替代的,哪像他们,有感情基础。
果然,只要提提醒,姐姐就会发现,他们才是最好的。
他快走几步,来到姜浅身边。
“姐姐,他就这样气走了,你不追吗?”
姜浅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让他去。”
他哪是容易放弃的人。
只是,得换个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