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铁质门发出极轻的刮擦声,她吓得立时噤声,紧盯铁门方向。
这时,犹带奶音的声线自门外轻轻飘入。
“好朋友,我在这里陪你。”
她眨眨眼,抹掉眼角的泪珠,摸黑往门边挪过去。
“你为什么来?”
“我们是朋友呀。”
“可我没有答应你。”
“我单方面承认你是我的好朋友了!”
“哦。”
想了想,她问他。
“你当时为什么哭?”
这话似乎戳中他的痛脚,当即语气变差。
“这个不要你管!”
“那你还让我安慰你。”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她背靠上铁门,突然很想听他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别说因为漂亮!我不信。”
“真的,我们应该相互取暖。”
“难不成你因为长得好看被他们打了?”
“.…..”
她忍不住嘲讽。
“那是你没用。”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那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嗯。”
“真的!太好了!我叫晏漓,好朋友,你叫什么?”
“姜浅。”浮生归离,终是缘浅的浅。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又和她絮叨了许久,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才偷摸着回去。
警醒似敲击心脏的钟鼓,带来沉闷的桎梏,掐断回忆。
她迅速瞥向身侧正将奶酪收进‘包裹’的晏漓。
“来了。你去那里当诱饵。”
说着,指向长直通道的中央处。
这条通道很长,身后是死胡同,最前方有一面遮挡的短墙,隐约能瞧见右边墙上有一个出口。
而这面墙后方分别有两个入口,他们刚从接近死胡同的口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