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朝他笑笑,满脸无所谓。
“都过去这么久了,无所谓啦,再说后来死在我手上的人不是更多。”
他的眸光染上哀意。
“浅浅,我知道不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那时两人才多大啊,花朵都未盛开的年纪,却要经历血色洗礼。
再柔软的心都会打碎重组,混合胶水变得残破又坚硬。
她明明是善良之人,组织却硬是将她推入深渊,如果没有对方,他们真的会变成无意志的杀戮机器吧。
两人间的氛围好似裹上一层无人能破的坚冰,周屿淮的视线来回移动,后知后觉自己触碰了她的心伤。
愧疚漫上眼眸,扯了扯她的衣摆。
“姐姐,对不起。”
小猫咪可怜巴巴,而且他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空余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挲。
“真的没事,往事过眼云烟,死都死了,谁还去纠结上辈子的事,我们要抓住当下,好好活着。”
才说着,她的手就被晏漓扯回来包入掌心,原本沁满哀意的眼眸混上嫉妒的火焰,好似盛开的嘉兰百合,灼人眼球。
姜浅觉得自己以往为了掐灭爱情的小火苗,转移身心注意真是明智的选择,就像现在,她哪还有空回忆孤岛经历,安抚人心还来不及。
她抽回自己的手,生硬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别在这闲聊了,抓紧时间。”
侧身给每人喷上‘防狼喷雾’,她才放心地当先迈进雨林。
空气变得闷热,大片阳光被树冠层的枝叶遮挡,只有小部分穿越绿叶投向潮湿的土地。苔藓遍布,虫鸣鸟叫不断在林间回响,连树蛙都随处可见。
姜浅随手用枪身拍掉沾在裤腿外侧,看起来比以往见过都大很多的山蛭,这种山蛭的体型没有水蛭大,但移动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蓄力,弹跳到人身上。
要不是有完善的装备,跳到身上她也得跳一段激光舞。
只是,这个堪比手指的体型明显过于夸张。
她蹲身捡起一旁的小木棍,拨弄了下宽大杂草上密密麻麻的山蛭。
每个都有手指大小,牢牢吸附在草上拨也拨不下来,看起来既可怖又恶心。
“姐姐,你在看什么?”
周屿淮见她蹲下身在拨弄什么东西,也跟着蹲身朝她手下看去。
一时间头皮发麻,眉心紧拧。
“咦,我的密集恐惧症犯了,好恶心。”
他飞快扭过头,语气极度嫌恶,顺势还拉起她。
“姐姐走吧,别看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正常山蛭没这么大。”
周屿淮疑惑看她。
“是吗?”
“.…..”少年,你没有常识的吗!
她又将眸光投向走在最后的岳西凉。
后者依然面无表情,只那回望的眸光带上一丝疑虑。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
他微微颌首。
姜浅回身拨开草叶,继续往前走。
“再看看其他动物吧。”
走了没一会儿,眸光落到不远处的椰子树,她对几人道。
“有椰子,我们去多弄一些,不仅可以补水,还可以当碗使。”
“嗯。”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