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这次他的脸颊都仿佛升腾起一片火烧云,眸光闪躲着落于自己脚尖,完全不敢直视她。
还以为…
下一秒,为了不让她误会,他连连摇头。
看她把他逼成什么样了。
姜浅压下扬起的唇角,继续欺负他。
“那…你喜欢这样吗?”
这话让他怎么接,他本就不善言辞,更别说直言自己的喜欢。
见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羞赧模样,她愈发猖狂。
“还想要吗?”
她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能,能这么直白。
他立时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生怕又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但他如果能抬眸看看她,一定能发现翠色眼眸中弥散的恶劣笑意。
相牵的手松开,她去圈他紧实的窄腰,他的手连同身体都仿佛化成雕像,僵硬到难以动弹。
姜浅心中窃喜。
还是老实人比较好玩。
捂在唇上的手被她轻易拉下,但没有放开,而是牵动他的食指尖放在自己唇瓣按捻。
黝黑的瞳眸立时撞进光影浮动的眼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眸光逐渐下移,被她的动作吸引。
明明只是指腹传来的轻微触感,却带着异样引力,通过眼眸窜入心尖,往下蔓延。
昨晚的画面又浮现了。
翠色染上魅惑,指尖被她轻轻咬了咬,他立刻高昂。
想…
可她却戛然而止,放开了他的手。
“不闹你了,走吧。”
身子回转,只留一个背影,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失望的眸光下落,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裤子,试图掩盖。
姜浅在前头笑得玩味。
她可记着昨天被甩手的事。
指南针抖动,精准指出南方,两人便朝左拐弯,继续西行。
地势逐渐下降,两人在一处平地发现了一个小型部落遗留地。
破败的半开放式棚屋并排圈出一块小型空地,墙壁由木板和藤条交缠搭成,没有地板,而是直接建在压实的泥土上,里面依稀能瞧见固定在支架上的老旧吊床。
有些棚屋甚至没有墙壁,地上铺着一块简易木板和棕榈叶视作床,经年累月的日晒雨淋,没人修葺导致覆盖在屋顶的棕榈叶和茅草变得稀稀拉拉。
可以想象,下暴雨时,棚屋内外没有任何差别。
两人分头进去查看。
在一些屋内发现许多粘土罐,石头碗,椰子碗、骨刀,植物纤维或动物皮毛制成的衣物等物品。
姜浅站在一处棚屋,拿棍子敲了敲石头碗,对走过来的岳西凉道。
“如果是部落搬迁,这些东西肯定会带走。”
棍尖又点向沾满泥土的骨刀,皮毛腰布。
“已知一场事故导致污染源泄露,动物被感染变异,原住民也不会例外。排除灾难发生前的自然搬迁,可即使是逃跑,也该带上基本生活用品,除非…污染源扩散的极其迅速,他们来不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