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怎么配得到赋予人性的东西。
认识晏漓后,他们偷偷将相识那天定为生日,每年都是两人单独庆祝。
回忆起以前,她的眸光在台灯微弱的光线下更显晦暗。
进门时他没有出来见她,多半是出任务去了。
手机上没有官竹回复的信息,她扔开手机,将自己蜷缩进柔软的羽绒被中。
以往信息的结尾总是他,即便今天不同,她也懒得去细想一个玩具的心思。
而且他最近管的越来越多了,因职业是漫画家,他的时间总是可以自由调节,现在几乎黏糊到要求每天见面。
她很烦,玩具跨越界限就该丢掉。
明天就去公寓收拾自己的行李,提分手吧。
如此想着,她迷迷糊糊坠入梦境。
第二日,她起的很早。
频繁的噩梦卷走睡眠,让她头痛欲裂,烦躁攀升,整个人像是炸药桶,连找车钥匙时,都推翻好几个摆件。
公寓是官竹自己买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其中一间改成了书房。
门锁打开,地上一片狼籍,破碎的玻璃器皿和酒液混着玫瑰花瓣无人收拾,几乎洒满桌下的地板。
隐约间,她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出事了?
她快走几步,打开他平常用来作画的书房,没人。
她又去开卧室的门。
卧室的窗帘选用了最好的遮光材质,此时紧阖到一丝光线都无法透露进来,床上有个躺着的人影,听见开门声,轻微的动了动。
她伸手按开床头灯。
似乎是突来的光线太过刺眼,人影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受伤了?”
她来到床沿坐下,拽住被角往下拉,他没有攥紧,被子很快被拉至胸口。
青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睑半垂不垂遮盖半边灰色眸子。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她的爽约生气,按以前她会哄哄,但今日本就是来提分手的。
可他苍白的脸色和唇瓣看起来太过脆弱,荷尔蒙爆棚的外表露出这副样子无疑是性感的,她又是颜控,此时哪还管他受不受伤。
想着最后发泄一次,便俯身吻住他的唇瓣。
他的唇不算小,唇珠很明显,每次接吻,她都极喜爱吮咬。
他似乎在颤抖,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激动的,她才懒得管。
被子掀开又落下。
她被他反制,压在下方。
他的眼中出现了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晦涩又带着风暴。
动作也不似以前那般温柔,变得粗鲁,右手缠满绷带,他便用左手。
往日没见过的模样,令她也变得激动,灯影晃动,纠缠。
说不出谁比谁更疯狂一些。
他用力吻她,咬她唇,她同样用力回吻,回咬。
隐隐血腥气在屋内弥散。
客厅的天光逐渐暗沉,姜浅平息下呼吸,起身穿衣,整理自己放在公寓的东西。
官竹靠坐在床头,静静看她。
他的异常似乎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却也仅是一点,她站在卧室门口,拎着行李箱看他,淡漠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