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身上仅有一把傍身的小刀和生死战场内无法恢复法力值,这场惨无人道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
也就不到一周。
不过这点时间依旧也让吴谦实践出了不少的科学道理。
比如失去了第五肢,人还是可以被吓尿,又比如人没了舌头还可以呜咽,声音是由声带振动传出。
当段榫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没有任何征兆的,吴谦和他的尸体被一同传送出生死战场。
速度之快,事发之突然,甚至来不及让吴谦站起身收起匕首。
大殿内,一众师兄看着被削成人彘,浑身宛如松鼠鳜鱼般被片出无数花刀且定型的段榫,以及握着匕首对着他不可描述之地磨刀霍霍的吴谦,齐齐的后退两步,菊花一紧。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大殿内温度都升高了两度。
无他,段榫死的也太惨了。
在座的谁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可吴谦残忍虐杀段榫的手段,说上一句闻所未闻毫不过分。
“小师弟,你这?生死战赢了?”咽口唾沫,葛长青问出个废话。
没想到恶行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吴谦默默站起身,将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匕首收入怀中,露出他自认为最和善的微笑朝葛长青拱手道。
“承蒙葛师兄照顾,侥幸赢了下来。”
感受他体表那一体同源的法术波动,葛长青不禁心下吐槽。
我是特殊照顾你了没错,可你不也没用上啊,而且看这情况,需要特殊照顾的分明就是段榫好吧。
再说侥幸不侥幸,吴谦面色红润,举手投足间龙精虎猛的,哪有半分进行生死大战过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上的黑袍早因为血液干巴结痂,说他是进入生死战场旅游了一圈葛长青都信。
望着脸上洋溢开心笑容的吴谦,大殿有筑基期的师兄看不过眼,私下里嘟囔了一句。
“都是同门师兄弟,即便有再大的仇恨,这位师弟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点吧。”
声音是真不大,不过大殿内鸦雀无声的,大家又都是修士,话语还是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耳朵。
有人认可的点头,也有人不为所动。
葛长青保持中立没接茬,那些点头认可的弟子像得到什么信号一样,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起来。
“手段如此残忍,心性如此狠辣,此子莫不是堕入邪道了。”
“我就说他怎么一月入七境,在师兄身上用这等邪魔手段,我上我也行。”
“你们是不是忘了,之前丁肖可也是死在他手上,难保不是一样的下场哩。”
说白了,他们不是接受不了吴谦的手段,而是觉得这些手段用在段榫身上,让他们产生了感同身受的想法。
魔修都这么圣母的?
吴谦讶然,抬头对上了葛长青的眼神,那是看戏的眼神。
一股无名的戾气从他胸口生出。
“这位师兄,你这么圣母还修行什么魔道,不若你自废修为归田养老去,省得哪日被人打出屎来。”
收起笑容,吴谦正面硬杠最先出声说话的筑基期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