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周稷卿不由分说地解开她的衣带。
林岁宁猛然闯入,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她的眼睛。
姨娘用那微薄的力量,正竭力反抗着男人,男人却如野兽一般,肆意撕扯着她的衣裳。
每一声布帛的撕裂,都仿佛痛苦的哀鸣。
“你干什么!”
林岁宁一声怒斥,冲过去护在方晚葶身上,“不要碰我姨娘!”
她知道姨娘有伤,所以虽然扑在她身上,却没让自己压着她。
周稷卿语气冷,“你滚出去。”
林岁宁是死活不肯让的。
她要是走了,姨娘怎么反抗得了他,他一定会把姨娘衣服扒下来的。
真是禽兽不如的玩意儿,姨娘受着伤,他都能兽性大发。
林岁宁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怒视着他。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总有许多人愿意跟你的,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姨娘!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周稷卿冷冷看着她。
她们更像是亲母子,都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方晚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宁可为眼前这个丫头误一生。
他心头的怨气,莫名高涨。
“你们两,我只能放过一个,要么你,要么她。”
方晚葶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掌按着起伏不止的胸口,喉间有一股腥甜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林岁宁沉默了会儿,直起身,站在周稷卿面前。
“我跟你,你能不能让我姨娘离开林家,给她点盘缠,让她好好过下半生。”
方晚葶挣扎着抬起头,捂着嘴一阵咳嗽过后,看了眼掌心的猩红,虚弱又恼怒的道:“林岁宁,你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他不会知足的。”
周稷卿笑着看她。
“你知道,我要什么?”
方晚葶说:“你要我陷入最难的处境,让我领悟到自己是废物,你要让我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让我求着你,回到你身边,以便任你欺辱,解你的怨恨。”
林岁宁困惑的看向姨娘。
什么当初的选择,什么怨恨?
姨娘瞒着她什么?
周稷卿依然笑着,似带了层面具。
“你自以为是的毛病,总也改不掉。”
方晚葶气若浮丝的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冲我来,你如何报复我,我都无怨言。但岁宁是无辜的,不该卷入这是非中来。就当我求你,别再胡来了……”
“无怨言,”周稷卿笑了一声,“凭什么?”
方晚葶用力喘息。
在林府的这些年,算得上苟延残喘过来的,支撑她的不只是岁宁和已故的姐姐,还有她不曾忘怀的少年郎。
可她的少年郎,终究是面目全非了。
“你……你不是娶妻了吗,功名在身,娇妻在怀,你究竟在恨什么,你何处不圆满,非要这样同我过不去!”
他的妻子是高官之女陆怡。
陆怡美若天仙,才貌双全,在长安乃至安淮都是有名声的。
娶了这样的妻子,他却仍不知足。
周稷卿刻意无视了方晚葶满脸的泪,挪开眼,看向林岁宁。
“你给我做妾,你的姨娘我会帮你好好安顿。”
方晚葶抓起枕头砸向周稷卿。
她撕心裂肺的吼。
“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