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八道!男人色欲熏心,还偏要说女子图这个,真恶心。你给我滚开!”
荷包蛋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对方还是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震惊的一时不知做啥反应。
还手,好像不至于。
“你你你你你……”
荷包蛋莫名结巴了,“我说的是实话,林姑娘好不容易把殿下盼来了,当然想一举拿下,最好母凭子贵,你你你你现在进去,打扰了他们,没准林姑娘还怨你!”
方晚葶只当他在放屁,咬牙切齿的说:
“你但凡有个女儿,你女儿跟男人孤男寡女在里头,你杀人的心都有。”
她推不开荷包蛋,就往里面喊:“岁宁!岁宁!你出来!”
……
大概是药物使人昏了头脑,又大概是太口渴,吻住就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姨母的声音时,她和太子缠滚在被褥上。
她攀着他肩膀,他一手扣着她后颈,一手托着她脊背,吻得难舍难分。
姨母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
林岁宁推了推身上的少年,少年恍然清醒,坐起身,用力喘息来压下心头燥热。
“你歇着,我出去看看。”
“嗯。”
林岁宁面红耳赤,声如细蚊,把一旁的被褥抓过来抱在怀里。
门终于推开。
方晚葶看到太子微微红肿的唇,稍松的发冠,衣袍上的褶皱,瞳孔震了震。
她有一种自己精心养了十几年的花,被狗啃了个稀巴烂的滋味。
恨不得抓着那狗,狠狠揍一顿。
李玄泽看到方晚葶一脸天崩地裂的神色,茫然道:“方姨,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是太子,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方晚葶咬了咬牙,用力推开荷包蛋,往屋里冲了进去。
姑娘躺在床褥上。
怀里抱着被褥,头发蓬乱的散落在枕上,衣襟的系带也松了。
林岁宁见姨母脸色不对,手臂撑着试图坐起身,慌道:“姨母,怎么了?”
方晚葶一步步走到她床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会儿。
最后问:“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太子有没有?”
“什么?”
“你的清白还在不在。”
林岁宁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虽说没经历过人事,可姨母告诉过她,也总在她耳边唠叨,嫁人之前千万千万要留着清白。
方晚葶松了口气,但还是给她脑袋上一巴掌。
“你啊。我现在是管不住你了。”
林岁宁撒娇的抱住她手臂。
“姨母,他不会欺负我的,姨母就相信他吧。姨母,我们去东宫住。”
……
人多东西收拾的也快,小半个时辰,林岁宁就被扶上了马车。
放下车帘之前,林岁宁问:“映月带出来了?”
“嗯,”李玄泽说,“当然。”
他没有过问梁王夫妇,直接去闻映月的屋子带走了她。
自然无人能拦。
林岁宁又问:“我姨母呢?”
马车外的荷包蛋说:“方姐说有些东西在林家,她要去安淮县一趟,派人跟着了,拿了东西就会回来。”
林岁宁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马车行驶到下一个转角时,林岁宁叫停了马车,急道:“殿下,快叫人把我姨母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