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装野狼,没胆还要逞能,来点真的,你比谁都怕。”
林岁宁涨红脸。
“没有怕,只是太痒了。”
李玄泽静静看着她,没有动作。
林岁宁说:“你是不是不会?不会还是不行?”
李玄泽被她气笑。
“林岁宁,你是不是觉得我活不长了,你对我无以为报,就只能拿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你该不会还想为我殉情吧?”
林岁宁被看穿了心事,实诚道:“不会,不殉情,我还没活够,但我能给你守寡。我可以趁你活着的这些时间,给你生个孩子,孩子九个月就能出生……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还能活多久?”
她好算一算,他能不能看到孩子出生。
李玄泽捏捏她鼻子。
“我昏厥,不是因为得病,是因为我的魂魄暂时离开身体,去了……”
门外山竹敲了两下门。
“殿下,陛下和月姑娘往这儿过来了!”
被褥掀开,两人风风火火匆匆忙忙的准备穿衣服。
李玄泽今日的衣服备在床头,林岁宁则裹着被单去地上捡。
却见地上那堆衣裳,被呆呆扯的不像样了。
这些料子名贵易破,每一件都扯出了破洞来,就连肚兜被抓出好几道裂痕来。
“呆呆!”
林岁宁气得想打它屁股。
这时候,屋外响起给天子行礼的声音,大抵是怕里面人听不见,山竹喊“陛下”喊得格外大声。
厢房门被强行推开。
林岁宁赶紧抓着这些破衣服躲回被褥里。
听着皇帝的脚步声马上要绕过屏风,李玄泽衣服穿了一半,就过去拦路。
“父皇怎么来了!大清早的!”
“还早?”皇帝说,“日上三竿了,你从不起这么晚。”
李玄泽边穿衣服边道:“这里的床睡不惯,大半宿没睡。父皇昨晚不会也住的这儿。”
皇帝看了眼那扇挡住床上情景的屏风。
“听说昨晚有姑娘在你这过的夜?”
李玄泽知道这事瞒不过父皇,父皇定然也知道这姑娘就是林岁宁。
他反问:“是啊,父皇是要给这姑娘封赏吗?”
皇帝冷笑一声。
“你给她的封赏还不够多?她及笄礼,你恨不得把东宫的好东西都给搬去,凑了整整五箱,往后各地的贡品,不准你先挑了。”
闻言,屏风后的被褥里,林岁宁心中一惊。
那五箱,不是梁王妃送她的礼吗?
居然是太子送的?
可那时候,她才与太子见了几面?太子为何要这样待她?
李玄泽当着皇帝的面,麻溜穿好裙袍,束起发冠,理了理袖口。
“父皇还有别的事吗?”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次你选择来月西山狩猎,算是选对了。”
李玄泽:“嗯?”
“昨夜天生异象,方圆十里的鸟兽都往月西山跑,届时等我们到月西山,将是满地猎物。”
皇帝笑道:“百兽投器,不捕而祸,钦天监说这是个大好的兆头,生灵同四海,不战而降服于我朝!”
李玄泽“哦”了声。
这事听起来倒的确邪乎。
“离月西山还有大半日路程,儿臣准备准备,一会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