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奴营主咄咄逼人。
阿桂畏手畏脚,低着头一边干活一边小声狡辩:“没什么,我说女少君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善良。”
“哦?”农奴营主自然不信,他刚才却是听到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但立功必须要有证据,于是他对另外几个农奴问道:“你们几个,谁知道阿桂刚才说的啥?说出来,今天的晚餐加几块肉,晌午可以休息一个时辰。”
听得农奴营主这番话,立马就有一个农奴跑出来举报阿桂,并且添油加醋:“阿桂刚才说要娶了女少君,当主君的女婿,将来还要纳主君的小女儿当妾。”
其余农奴非但不帮阿桂澄清真相,反而像是看热闹一样起哄:“是啊,阿桂确实是这么说了。”
他们巴不得看阿桂跟营主吵架,最好是打起来,如果能死人就更有意思了。
天天干活,烦都烦死了,总得有点乐趣,人血馒头就是他们的乐趣。
“我没有。”阿桂连忙解释。
啪!
营主可不在乎阿桂的解释,一鞭子抽在阿桂身上。
“贱奴妄议主上,该罚!”
农奴营主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抽完以后,就一把抓住阿桂的手臂,拉着阿桂去见了一个苏家奴仆,并且让三个农奴跟过来充当农奴。
“诶诶诶,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阿桂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想要挣脱开来回去干活。
不一会,阿桂被拉到了一个负责监管港口防备设施建设的苏家奴仆面前。
“这个贱奴,妄议主上,实在可恨。”
农奴营主没有了之前的残忍笑容,转而一副讨好的卑微陪笑。
说完,他又示意旁边的三个农奴把阿桂说的话重复一遍。
几个农奴也想表现一番,于是争先恐后揭发阿桂。
听完农奴们的揭发,苏家奴仆大怒:“好大胆的贱奴!”
随后,他亲自抽了阿桂三鞭以示惩戒,最后拍拍农奴营主的肩膀赞赏道:“做得好,我会向主君上禀你的功劳。”
“多谢主人。”农奴营主喜笑开颜,连忙跪下来亲吻苏家奴仆的鞋子。
权力,并不只在官场。
只要有奴役压迫的地方,就有权力。
抽完三鞭后,阿桂被带回去继续干活。
阿桂忍着后背的剧痛,回去继续干活,他本来想反抗,一拳打回去,把农奴营主和苏家奴仆打死,但是想到农奴营主手里的鞭子,以及苏家奴仆手里的长矛,他又怂了,最后也只能在嘴里小声嘀咕咒骂:“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了,儿子打老子。”
他不敢反抗,但是又不甘心受委屈,所以只好嘴上逞威风,以此安慰自己。
一众农奴闲着没事,纷纷嘲讽阿桂,以此来让自己获得乐趣。
“阿桂,听说你去见女少君了,可有跟你私定终身?”
“阿桂,我听别人说,你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记老哥哥我啊,哈哈哈!”
这些底层人是这样的,他们不敢反抗奴役他们的人,只能通过嘲弄比他们还要可怜的其他底层人,来让自己活得不至于太痛苦,不至于没有一点生活乐趣。
听得众人的嘲弄,阿桂大怒,但他不敢跟那些嘲讽他的农奴打架,于是瞅准了人群中一个没有说话,默默干活的老农奴,冲过去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干你娘的,你也配嘲笑你爹我?”
老农奴一把老骨头了,根本打不过阿桂,只能踉踉跄跄站起来,摸着受伤的屁股,继续默默干活。
“呵呵!”
“废物!”
阿桂对老农奴冷嘲热讽,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很强大,其他农奴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然而,等到营主跟苏家奴仆说完了话,回到这里继续监督众农奴干活时,阿桂又连忙拿起铁凿埋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