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紧紧地锁定在陈泽和那名下人的脸上。
下人被沈灵韵这么盯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巴张了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夫……夫人,少爷他……他……”
那声音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鸭子发出的叫声,含糊不清。
沈灵韵着急地皱起了眉头,只隐隐约约听到好像说陈宇受了重伤,现在出门都只能坐轿子了,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听清,就听到陈泽在怒骂。
陈泽就突然狠狠地瞪了那名下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吓得下人立刻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陈泽沉着脸,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并不想多说一个字。
沈灵韵看到陈泽这个样子,再加上下人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的焦急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腾”的一下就炸开了。
她猛地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那名下人的衣领,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下人的衣领给扯破,她厉声吼道: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敢隐瞒半句,我可不会轻饶你!”
那名下人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就像狂风中的树叶一般,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夫人,您的儿子受伤了。”
沈灵韵听到这句话,脑袋就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但在这混乱之中,她首先想到的还是陈宇,她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下人,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吼道: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陈宇到底怎么了?你要是再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把你赶出陈府!”
下人被沈灵韵的气势吓到了,他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陈泽那阴沉的可怕的脸色,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夫人,是这样的,二少爷陈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和陈宇少爷起了冲突,二少爷陈辛把陈宇少爷给暴揍了一顿。陈宇少爷伤得很重,现在出门都只能坐轿子了。”
沈灵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眼中仿佛要喷出愤怒的火来,她大声地怒骂道:
“陈辛,这个逆子!他们可是亲兄弟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爱护自己的亲弟弟,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陈泽坐在一旁,听着沈灵韵的怒骂,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氛围如冰一般僵持着的时候,府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的声音打破了府外的宁静。
只见一个浑身尘土的下人骑着一匹马飞驰而来,那匹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巴大张着,不断地喘着粗气。
待冲到府门前时,马再也支撑不住,前腿一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便累死了过去。
那下人却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地直奔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