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先休整一晚上,还是现在就进去找传承?”
夜月突然转头看向季莹莹。
“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对吧?”
太惊悚了,这种情形像极了在课堂上走神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啊?我?我不知道什么传承啊…”
在她的认知里,她确实不知道。
那地方就是一个地下室,跟利挞拉峡谷那个传承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季莹莹能感觉到那个地下室不一般,但真没往传承这方面想过。
“你的任务,我记得之前你跟我提到过是一个有很多老鼠的地下室吧?你还记得去的路吗?”
这个问题同样有些强人所难。
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第一次到那里,并且都过去这么久,正常人谁会记得回去的路?
别说那个地下室的位置了,就连刚开始跟夜月见面的地方季莹莹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夜月出来季莹莹脸上的窘迫,跟那种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嗫嚅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的人一模一样。
“我懂了锋哥!不会季莹莹的出生位置也是传承之一吧?”
李牧之灵光一闪,但很快又反应到不对劲。
如果季莹莹也是在传承里面出生的,那她现在怎么可能这么弱?
十人留一个活口,就算他们有人想出合作,也不会让季莹莹这种人活着吧?
而且她的身上也没有魔纳流动的痕迹啊,看起来连魔纳这个加点选项都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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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就是这样,喜欢用自己的经历硬套在别人身上去思考。
其中的处境选择等变数被下意识忽略,从而导致彼此的判断和感受各不相同。
就像一个从小到大备受关爱的人在收到新朋友的生日礼物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而一个从未被重视的孩子独自成人后收到一个新朋友赠送的生日礼物,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因为那可能代表那个新朋友比他之前遇见的大多数人都要重视他。
两者对同一情况下经历的事情可能因他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产生变化,大多人无法理解别人有时候的行为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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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是在街道上张望了几个位置,或许是看见了什么,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现在就出城,在天黑之前尽可能的找到最后一个传承。”
夜月没有留给两人思考的时间,已经率先走出去好几步,李牧之和季莹莹无奈只能跟上他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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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座房屋里,有个人影从怀中掏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
“目标共三人,达到后并未选择停留,领头的是一个冷峻男人,听起来是想直接出城去进行传承争夺了。”
另一头也很快传回来声音。
“叫其他人不要擅自行动,这些人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妨碍,继续监视从传送阵出来的人,如果听见有关于学府联盟的消息,直接在城中扑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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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尔城传送建筑出来的路口往左的街道尽头,是一座三层高楼,位于最上层窗户下的人影也在夜月三人路过后掏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
“时间估算准确,距离巨像城光束升起后,夜月三人就在刚刚出现在巨尔城的街道上。”
同样的,水晶球那边也迅速的展开了回复。
“停止探查行动,不要选择跟踪,危险程度高于商会任务等级,你的行动从现在开始结束,尽快撤退。”
这个人明显有些不满。
“请说明缘由,我并未发现严重的风险,按照原定任务指示,我应该……”
“会长的傀儡在接触期间已经被击杀,该过程并没有传出声响,说明对方的实力足以在你反应过来之前杀死你。”
会长的傀儡?
那不是传说中的弗朗格家族最后一位遗民制造出来的东西吗?
死前居然连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难道挣扎的过程都没有就被秒了?
“好吧,我接受撤退。”
挣钱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身为底下小喽啰,这个人很清楚,自己可没有什么傀儡可以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