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未知物质最有可能是从哪来的？”

真耐久想了想，未知物质不大可能凭空出现，否则早就被星盟发现了。他思索着：“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次小行星撞击带来的。”

“那种小行星上有多少未知物质？是不是只有这一种？还有其他什么未知的东西吗？”赛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只有这一种未知物质，那这种物质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有很多种，那这颗行星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不只有未知物质，甚至还有未知生命，那么这些生命是不是已经混入了星盟？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有什么能力？接下来会做什么？”

真耐久只是默默听着。

赛轮又说：“如果那些东西进来了，他们最终一样要面对监视者，这就可能会给我们创造机会，至少可以让监视者分心，而不是一直盯着我们。”

“也可能是威胁！确实挺烦的。”

“常在河边走会湿鞋，常在宇宙闯自然也迟早会遇到外星人，没有才奇怪。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只有这一种未知物质也是可能的，虽然我很希望有其他的东西。”

“那么，你说的那些未知因素，应该还在这个星球上吧？”真耐久忽然觉得有点不妙。

赛轮想了想：“都有可能！如果真的有活的东西，无论是留在了这个星球上，还是已经离开了，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可能比人类强的多。”

“为什么这样说？”真耐久没跟上赛轮跳跃的思维。

“要是没离开，它能在这么恶劣的行星上生存，厉害不厉害？”

真耐久点头：“厉害！”

“要是它离开了，怎么离开的？有两种可能，混进太空城，随着当时的撤离人员一起离开。这需要能在短时间内获取有效情报、找到方法、制定计划，适应和混入人类社会，说不定现在已经混入上层了！厉害不厉害？”

真耐久想到自己最终成为了个人人唾弃的海盗，确实不如，点了点头：“厉害！”

“要是它是自己离开的，那不是更可怕？厉害不厉害！”

“嗯！嗯！”真耐久继续点头！

“前提得是它真的存在！

……

一阵沉默后，赛轮还在怀疑，今天是不是被戏耍了。真耐久心里暗爽不已。多长时间了？终于赢回一局，直接把它干自闭了，这种感觉，真是妙啊！

气氛有点微妙。

“咯咯咯咯……”赛轮突然笑起来，差点吓到正偷着开心的真耐久。

“你是对的，但我感觉，它存在的可能性很大。”赛轮恢复如初，它用了感觉一词，表示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但它依然倾向这么看。

“为什么？”

“因为自那以后，应星先生就再也没回到过这颗星球。星盟也从不对外宣传、说明过去发生的事，也不打算开发这颗行星，而是任由一个老旧的太空城孤独的留在这里。这种忽略显得太刻意了，刻意的就像在掩饰着什么。说明这里曾经有过令应星先生忌惮、令星盟也畏惧东西。”

真耐久一琢磨，确实如此，沉默的点头表示认可。

“下去看看。”赛轮说着，就降低了舰队的速度，左后缓缓转弯，掉头回到刚才发现未知物质处，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