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青收回手,视线扫过她的肚子。
显然是不信。
“你真天真,怀孕了也不是不能……”
“你不是想压池家一头吗?”
江莱连忙打断,“池家多在乎孩子你应该清楚,之前洛南晴怀孕的时候,池家虽然不让她进门,却对她的孩子很看重,所以对她好吃好喝的供着。”
“如果这个孩子喊你叫爸爸,你不觉得是对池家最好的报复吗?”
“你还可以利用它掌控池家。”
闻昭青面色未动。
但江莱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精光,明显是心动的。
她乘胜追击:“为了孩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也是你能拿捏我的砝码,不管怎么你都不会亏,不是吗?”
闻昭青不可能信江莱一张嘴。
池湛多有本事,他最清楚。
“这样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估计你身体不太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江莱心里慌的一批。
她生理期刚过去没几天,不可能怀孕的。
但眼下她也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找这个借口。
要是医生来岂不是露馅了?
可不叫医生,肯定是在闻昭青这里遮掩不过去。
池湛说过,他十分多疑。
“这样最好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一直觉得小腹坠痛。”
“希望这个孩子没事吧。”
闻昭青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立刻去找医生。
洛南晴一把将他拦住,“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一个被那么多人玩的破鞋,你也不嫌脏。”
闻昭青冷笑,“刚才怎么不说她脏?还说让我先来,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给我特例?”
洛南晴只是生气,她不想看见任何人对江莱好。
凭什么,一个还不如她出身的。
网上她那个人渣父亲都闹成那样。
池湛也被带去调查。
却仍然那么爱她。
“她肯定在撒谎,跟池湛这么长时间了,偏偏这种情况下怀孕。”
闻昭青知道洛南晴对江莱的敌意大。
但他也不会因为她三两句,就没了自己的判断。
他还是信自己。
他眼底划过阴鸷,“如果她怀孕了,岂不是可以做奶牛?”
“而且有什么比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开,更能让她痛彻心扉的。”
江莱试图从浴缸里爬出来,但失败了。
闻昭青和洛南晴说的不是中文,她听不懂。
隐隐约约只知道在吵架。
她想抓住这个机会。
奈何,一天没吃饭,实在是没力气。
早知道早上好歹吃个肉包子了。
“如果她没怀孕呢?”洛南晴拍拍闻昭青的肩膀,带着趾高气昂。
“那你连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闻昭青也不是非江莱不可,但如果她真有了池湛的孩子……
这么大的筹码,他必须确认无误。
“可以。”
洛南晴去找医生,闻昭青信不过,自己也找了一个。
只是他比不上洛南晴在这里的势力,悄悄找了个赤脚医生。
等洛南晴找来的医生诊断之后,他再叫自己找来的诊断。
保险一些。
这里的医疗比不上国内。
洛南晴找来的医生建议去医院抽血做详细的检查。
闻昭青问了赤脚医生,得到同样的建议。
“不能抽了血去化验吗?”他问。
赤脚医生看了眼江莱的情况,说道:“她如果真的怀孕,这种状态,恐怕也是要在医院接受治疗的。”
“如果是怀孕初期,未必能保得住。”
闻昭青立刻抱起江莱就去医院。
洛南晴本来想阻止。
但觉得江莱怀孕了也没什么不好。
可以让她见见,真正的地狱。
……
池湛一行人快要摸到江莱所在的位置。
周放收到邵聿廷发来的定位,还有一张图片。
他给阮南枝看了眼,犹豫要不要跟池湛说。
那状态,再有一点刺激,恐怕是真的会变成疯子。
“这是好事。”阮南枝忽地开口,池湛看过来,她抓着周放的手,转过去给他看。
“去医院,说明江莱暂时没事。”
去医院怎么能没事?
周放觉得这个话不如不说,但他也不敢反驳。
“医院更好,就算洛南晴势力大,人多眼杂的,我们更好救人。”
池湛却注意到江莱的脸色,惨白。
好像是知道有人拍照,她特意看了镜头。
不过……
他眯了眯眼,“闻昭青的这双手,留着碍眼。”
“……”
周放按灭了手机,“嗯,一会儿救人,免不了出现打斗,子弹无眼的。”
多年的兄弟,不用说透。
周放本想跟阮南枝低语解释,被她推开,“我听明白了。”
“……”
江莱一路被闻昭青抱着,进了特殊病房。
他将自己放到病床上,拉过被子抱住。
却一直不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也没说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要是真怀孕初期,孩子早就折腾没了。
但闻昭青对池湛恨意太盛,又执拗的想打掉池家。
这才给了她机会。
护士抽血的时候,她的双手终于能被放开了。
趁着洛南晴和闻昭青说话,她在护士的手背上写下SOS。
可护士没懂,还安慰她,“不疼,一会儿给您处理手腕的伤口,您按住棉签。”
“……”
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也是怕语言不通,还搞了个国际的求救方式的。
“我来。”
闻昭青走过来,按住了止血棉签。
护士把血样给检测室,又拿了药膏过来。
“孕妇能用吗?”闻昭青问了句。
搞得你是孩子爹似的!
江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面上倒没什么变化。
护士顿住,“我去问问医生。”
“不急。”闻昭青看了眼江莱手腕上的伤,“就是绳子磨损。”
“等检查结果出来。”
江莱这才看出来,护士是跟他们一伙的。
她刚才求救幸亏护士没看懂,否则她接下来很难拖延时间。
池四找不到她,肯定会通知池湛或者阮南枝来救她的。
“不是你受伤。”
闻昭青拿下棉签,见她手臂上不出血了,丢了棉签,笑道:“为了孩子,这点疼总是能忍的。”
江莱觉得他那笑,特别不适。
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下,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暖意围绕好多了。
脑子也开始转。
这里是顶层,外面有人守着,医院好像跟他们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