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置启动的一刹那，整个遗迹仿佛都在哀鸣。强烈的能量波动席卷而来，古老组织首领闷哼一声，被震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石壁上。

"咳咳..."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体内的力量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快地流逝。惊恐地抬起头，他看见舒宇正一步步向他走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你... 你对我做了什么？" 首领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

舒宇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装置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这股力量即使是他也不能阻止。他本该果断出手，彻底终结这一切，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人，如今却像一只丧失了所有力量的困兽，他的心中竟然闪过一丝犹豫。

就是这一丝犹豫，给了首领喘息的机会。他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符咒，猛地捏碎。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一声怒吼，伴随着黑色的光芒，首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阴冷的笑声在空旷的遗迹中回荡。

"该死！" 舒宇暗骂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浓烟散去，舒宇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环顾四周，古老而空旷的遗迹中空无一人，只有耳边回荡着首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跑了？”傅瑶从远处飞奔而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嗯。”舒宇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懊恼，“我本该杀了他，可是……”

“可是你心软了。”傅瑶接过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舒宇沉默了。他知道傅瑶说得对，在那个瞬间，他确实犹豫了。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首领如今狼狈不堪，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怜悯。

“你应该知道的，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傅瑶走到他面前，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他害了那么多人，你难道忘了我们经历的这一切了吗？”

舒宇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

“我知道。”舒宇低声说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傅瑶看着他的眼睛，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舒宇心中的挣扎，也知道他背负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