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清晨。
林玙全身只着一件宽松短裈,于堂间习练炼体拳法。
他打得极慢极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慢,然而行进之中,双腿如老树盘根,稳固得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一滴又一滴汗水从他毛孔中分泌出来,但转瞬就被极高的体温蒸发成热气飘散。
整个堂间宛若桑拿房一般云雾缭绕。
隐隐约约之间,可以看到他赤裸在外的皮肤通红如血。
曾经的赘肉早已不翼而飞,优美的肌肉线条更是覆盖他全身上下。
很快。
随着拳法不断进行,林玙平静的皮肤下陡然翻滚起来,时不时有尖锐的凸起不断冒出,好似他体内有千万根细针想要破皮而出。
面对这种情形,林玙手脚不停,依旧坚定而缓慢地打着拳法。
于是,针突愈加尖锐,上下翻涌,下一刻……
一缕缕血芒陡然刺破凸起,充盈在他全身体表,宛如给他披上了一件血色铠甲。
直到此时。
林玙方才停下脚步,静立原地,大口喘息着略带咸湿的空气,恢复体力。
“总算达到血芒护体境界,这门炼体拳法也算是练到头了。”
稍事休息,林玙走到一旁,拿起盐白开一饮而尽。
放下水瓢,他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缭绕的血芒突然来了兴致。
他蹲下捏住方桌一脚轻轻一提,整张方桌四平八稳悬空而起,不费吹灰之力。
“我现在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心头惊喜,林玙继续试验,书架、木柜、水缸……屋邸里能挪动的东西都被提了一遍,他好似见猎心喜的顽童,乐此不疲。
如果不是怕屋子散架,估计他连梁柱都要拔起来试试。
最后。
林玙心念一动,飞梭打了个转直刺他体表的血芒。
红光暴涨。
然而仅是阻碍些许便被刺破。
飞梭砸在他火金石胎道躯上,擦出大片火花后弹开,丁零当啷,掉落于地。
林玙顿觉索然无味。
“也是了,毕竟只是入门级别的炼体术,真要那么有用,谁还修仙啊,都来炼体得了。”
……
收拾心情,林玙清理了一下卫生,去厨房吃了两碗炖了一晚的妖兽肉,随后一身清爽来到制符间静心打坐。
他没有急着嗑药修炼,因为这几天落合宗管事常常带人来敲张裕等人房门追租,时常将他从入定中吵醒,弄得他不胜其烦。
愈加感觉自己的两块灵石给亏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他开始梳理脑海中的炼体感悟,寻找下一门合适的炼体术。
时间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