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现在他已经十分娴熟了，只要精神没有消耗殆尽，就能一直保持气旋的稳定。

当然，这是内源的阴阳二气，孱弱且温顺。

珏龙本源二气，一个躁狂，一个阴郁，控制它们的消耗，恐怕要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但这已经不是顾灵岩要考虑的问题了，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只剩莽了。

昨天老太君就跟自己说了，等今天下朝回来，就帮自己护法正式修炼。

正当顾灵岩畅享的时候，耳畔传来了白苓的声音。

“公子！好了！”

“嗯！”

顾灵岩看向镜子，眉头下意识扬了扬，果然是人靠衣装，换上锦衣之后，自己看起来比往日多出了一丝贵气。

低下头，准备询问白苓几句。

却发现这丫头正害羞地低着头，脑袋上还飘着一行字幕。

【白苓的愿望】：小姐你快点啊！我什么都提前学好了，就排队等着呐！

顾灵岩：“……”

他忽然有些愧疚。

是姑爷不争气。

让你这色女久等了！

杨锦初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天天修炼？

昨晚那么开心的时间，居然自己偷偷跑进练功房了。

顾灵岩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杨锦初可能就是想要那种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觉，所以才拒绝跟自己暧昧的。

他大踏步走出书房，准备质问一下杨锦初。

却没想到，刚出门，就跟她憔悴发红的眸子对上了。

杨锦初打量他了一眼，嘴角抿出开心的弧度：“你今天很好看，像杨家人。”

【杨锦初的愿望】：尽快找到常驻广津县的理由，查出几位哥哥战死的真相！

顾灵岩：“……”

质问的话语在嘴角烟消云散，他没有心思思索内里信息，萦绕在心头的只有怜惜。

随即嘴角扯出灿烂的笑意：“什么叫像杨家人？我本来就是杨家人！你也是，明知道今天上朝，还不好好睡觉。娘子快过来，为夫帮你洗漱。”

白苓条件反射道：“不用不用，这种粗活我来做就好！”

顾灵岩急了：“我说我来！”

白苓：“……”

杨锦初见状，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飞快溜回卧房：“我习惯自己来。”

顾灵岩：“……”

他幽怨地瞪了白苓一眼。

妈的！

第一次见排队嫌快的。

……

天还未亮，皇宫门口便站满了大臣，都在等着早朝开门。

虽然只是等候，站姿远不算端正。

但站位已是相当考究，文武有异，尊卑有别，体现得淋漓尽致。

刘赟这个御史中丞，作为次席言官，站位相当靠前，并没有跟想站的人站一起。

不过他的手下离工部员外郎陈骥很近。

便笑着凑了过去：“陈大人，我听说前些天，陈参押着侄子去杨家道歉了啊！”

陈骥顿时面色一变，下意识朝蔡敬的方向望了一眼，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事，陈杨两家的姻亲已经断了几年了，怎么……”

那人笑着打断：“陈大人不必解释，杨家世代忠良，又不会辱了你们陈家的门楣，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啊？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的官员，也都不由哂笑了起来。

陈骥脸色难看，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暗骂陈参蠢笨如猪，若是因此被蔡敬记恨上，整个陈家都承担不起后果。

正当他擦汗的时候。

一辆马车辘辘赶来。

虽然只有一驾，却是身高近八尺的高头大马。

目光冷峻，足下生焰，身上还遍布着细密的鳞片，看起来威风得紧。

其身后的马车上，挂着一蛟一虺盘旋而成的青红阴阳鱼，正是杨家的族徽。

众人齐齐呼吸一滞。

早朝正常情况下，须五品以上才可参加，杨家名声虽显，官职却够不上。

今天怎么……

陈骥面色微变：“她们怎么会……”

话音未落。

杨景玉便从车上跳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曾经的公公：“自然是参加早朝啊……陈大人！”

陈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