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当然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尤其是随着这些日子对修者了解加深，越发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十分馋人……但到底有多么馋人，又能用来做什么，左明还是不够了解，只是告诉自己拉高警惕，不要轻易让他人发现了。

“失忆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之后……应该就三人，师尊你，我本人，还有便是那给我宗门信物的女子。”

独孤盯着左明的目光有些复杂，

“先不说这个，你看区区一个辅助控火的小阵法，瞬间便能引发你体内法力暴走，你可知是为什么？”

他还是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子放弃进行这等危险的尝试，

“嗯，弟子清楚，我的感受加上整个过程观察下来，可以得出一些确定的结论：第一，人……修者本身确实是绝佳的灵材，如果是同样级别的材料，比如练气级别的符纸，灌注法力强行引爆，威力大约只有方才的三分之一。”

左明轻轻抚摸着方才重生的嫩肉，稍稍起到了止痒的效果，然后看着独孤继续说道：

“其二，法阵失控的原因，是阵法的驱使依靠简单的灌注法力，没有肉身法体这个天然屏障，阵法会在极快的时间内吸取超额的法力，然后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引爆，如果我本身对法力的控制力足够或者给法阵本身设置一个开关，那么这个法阵就足以安全地留存在我身上！”

左明条分缕析，没有丝毫的畏难怕死的神色，甚至隐隐带着些激动和期待，独孤当然看得出来，但事情哪里会这般简单。

“左小子，你说的条条在理，但是，先说你的第一条，你以自身为灵材，当然没问题，加上你体质特殊，我姑且算你小子命硬，灵材的问题能够靠自己解决。第二条，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按照正常修士的境界推算，同级别的修士，与同级别的阵法相比，只是正常灌注法力，威力会略大，但如果不计法力消耗，全力激发，威力倍增，但若想轻易随心地控制阵法的起止……练气符箓需得泥胎法力，泥胎符箓需得灵海境界，以此而言，等你称为泥胎修士才能随心所欲铭刻、控制身体上的阵法为我所用，岂不是本末倒置！？”

“最后，从阵法本身下手，那就是改造阵法或是加上用来操控的阵法，这也并不稀奇，灵海以上的许多符箓、灵器上的阵法极其繁复，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定有这种用于操控、协调其他阵法发挥作用的法阵，咱们宗门的护山大阵也有，你知道它们的名字吗？”

“强大、复杂的阵法，这等居中协调控制四方的阵法会更加复杂上一个层次，而它的名字一般叫做阵眼或者叫核心！”

独孤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而方才一番话，真可说是苦口婆心了，左明明白对方意思，既然控制、铭刻阵法需要高一个境界才能自如随心，那你这般玩命的意义何在，泥胎刻练气法阵、灵海刻泥胎法阵，有什么用呢，一不能辅助修炼，二不能克敌制胜，再者还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去学习阵法，而阵法这东西，学起来都是佶屈聱牙的符文，铭刻起来既费精力又费时间，资源消耗也是绝大……

有意义吗！？

有作用吗！？

左明认为，有！

“我明白您的意思。”

“但……”

“且给我一天时间，明日，明日此时我会向您展示那无数不能中的一点点可能！”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