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感动,心下也对吉纳大师更加敬畏,他不仅未卜先知,还能在百忙之中给我们留言。
可正当我们留下鸡鸭准备离开时,我们听到一门之隔的院子里好像有呼救声。因为怕吉纳大师出事,我们也不管什么直接冲了进去……”
老董痛苦地闭了闭眼,停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
“老叶被按在吉纳大师煮巫药的大瓮里,但按着他的是一只鹰。老叶的手脚都被绑着,只要一从汤药中浮起来一点,那鹰就啄他一嘴,重新把他摁下去。
老叶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朝我们大喊,说那只鹰是吉纳,是妖邪,他要我们救救他。
你别看我们之前在吵架,但其实平时关系是不错的。当朋友义气什么的一上头,头脑被冲昏了,行事也就无章法了。”
捞人的捞人,打鹰的打鹰,还有人回屋取了吉纳的弓箭来射了几箭。
等人捞出来,鹰也躺在了地上。
“老叶说,吉纳在熬长生汤,拿他熬。”同样是做占卜的,人们往往会信任活的更久的人,吉纳就是人们口中活了200岁的赛神仙。
“他说吉纳亲口承认了,他每过50年都得熬这长生汤喝,也不止活了200年。”
那他得害死多少的人呀?
所以一听老叶说完,吉祥就厌恶地一把把鹰扔进了正好开始沸腾的锅里,活活煮死。
他们以为是为民除害,可不久,天岛降下惩罚,大雨淹了村落,淹死了每一只待产的单峰骆驼。
有其他通神的说,这是鹰神的眼泪,他的小儿子去救人,却反被不识好歹地杀死,所以这也是鹰神的惩罚。
老叶也后知后觉很恍惚地和大家道歉,说他当时太害怕了,只注意到吉纳变成了鹰,没注意到吉纳和把他扔进锅里的鹰花色并不相同……
事已至此,大家不得不信。
楼囚蝉听着老董的讲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把老董疼得龇牙咧嘴。
这些人,脑子都被鹰吃了吗?
失踪的吉祥烧焦的叶,还有一个眼神极其清澈愚蠢的老董,拖家带口的楼囚蝉心累了。
小小年纪继承家产的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但凡老董他们有点脑子,她已经坐在办公室过她的摆烂人生了!
把老董拖回商队的一路上,楼囚蝉的叹气就没停过,听得老董都没耳听。
“神女,真是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老董的腿摔断了,他本来被楼囚蝉拖着就很不好意思了,可是楼囚蝉那叹气听得他简直心揪,一声一声的直往他脑子里钻,只好开口打断了楼囚蝉的施法。
“没事呢,谁让你们……唉。”楼囚蝉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小电锯,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笨呢?有好好经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毒打吗?
“没办法,当局者迷嘛。”清冽的少年音色出现在楼囚蝉的意识里。
?
这什么?系统?外婆这么赶潮流的吗?
“我是电锯。”这个声音乖乖的自报家门,但直接略过了“小”这个字。
哦,小电锯啊,那没事了。
……
嗯???小电锯?
楼囚蝉拖人的手一抖,怀疑自己精神出毛病了,谁家电锯会说话的啊?
“……”你家的哦。
不过有一说一,不愧是她的好宝贝,声音这么好听!
“谢……谢谢。”小电锯害羞。
楼囚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理活动全被它给听去了。
眼见着离商队没几步路了,她手一甩,丢下老董施施然地走到角落去,反正会有人来接他。
“你怎么会说话了?”楼囚蝉背着手,和审问犯人一样。
小电锯却不怯,回答依旧脆生生的。
“从水里出来之后就有一缕意识了,本来没这么快能讲话的,但是……运动了百八十场,意识就提前成熟了。”
楼囚蝉觉得要是小电锯有手,后面半句话绝对是捂着脸说的。
但她是谁?她可是楼囚蝉,和小电锯确认提前成熟不会有问题后,便毫无愧疚心地精打细算起以后怎么薅小电锯羊毛了。
小电锯真是她的亲亲宝贝!
小电锯:内个……我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