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

钟虎的声音虚弱了许多，“我错了，这回我是真的愿意告诉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古凌云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等等！”

钟虎慌了神，眼中带着惊慌，声音抬高了许多，“我现在就告诉你，指使我的人是秦风。”

“秦风？”

古凌云皱起了眉头。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不止一次。

黑虎帮斥风堂堂主，秦风！

拥有八品修为！

“是秦风要杀我？”

古凌云手中的刀停在了钟虎头顶，没有落下。

“没错！”

钟虎忙不迭的点头，“就是他要杀你，我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他为什么要杀我？”

古凌云瞪了钟虎一眼，“快说！”

“我不知道。”

钟虎被古凌云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真不知道。”

“是跟翠苗的死有关？”

古凌云喝问道：“是不是你们黑虎帮的人杀了翠苗？”

“大人，我只是个小喽啰，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钟虎说道：“所有的事都是秦风一手策划的，只要您抓住秦风，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你以为我不敢？”

古凌云冷声说道：“有了你的供述，我手中就有了证据，自然会去抓秦风。”

“大人英武！”

钟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会为你作证的。”

“我再问你。”

古凌云想了想，问道：“翠苗死之前，曾经有人买过她的花，那个人是个年轻公子，跟你手下的人认识，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他是秦堂主的朋友，我只见过他一面，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钟虎轻轻摇头，“至于是不是他杀的翠苗，你得问秦风，秦堂主肯定知道。”

“我自然会问他。”

古凌云稍作沉吟，将目光转向钟虎，“你会写字吗？先把你的证词写下来。”

他根本不信钟虎的话。

现在说得好听，等回到县衙，像钟虎这种人，很可能翻供。

毕竟钟虎的身家性命都在黑虎帮手里，怎敢为他作证？

此时答应他，也是逼不得已，怕死在他手里。

回去之后，他就没了威胁。

“大人，我不会啊。”

钟虎很是无奈，“像我这种粗人，怎么会写字？”

“不会也行，我替你写。”

古凌云很快有了主意，“等会你来画押。”

“好吧。”

尽管不情愿，钟虎却只能答应。

“嗤拉！”

古凌云在钟虎身上撕下一块布，用手指戳了下他的伤口，开始在布上书写。

钟虎痛呼一声，在心里大骂古凌云。

手指上的血迹一会干了，古凌云又在钟虎伤口上蘸了蘸，继续书写。

心中带着恨意，钟虎几次想尝试动手，偷袭古凌云。

却始终没拿定主意。

他早已被古凌云吓破胆，不敢轻举妄动。

“画押吧。”

古凌云把写好的证词，递到钟虎面前，“写上你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大人，我真不会写字。”

钟虎有些为难。

“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吗？”

古凌云瞪了钟虎一眼，“那行，你这双手别要了，要了也没用。”

说着话，他就要动手。

“别别别。”

钟虎慌了神，赶紧摆手，“我写还不行吗？”

“哼！”

古凌云冷哼一声，“你再给我玩花样，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敢。”

钟虎没了脾气，用手指蘸上血，在证词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手印。

“行了。”

古凌云把证词折叠好，仔细的收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