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好墨，拿起笔，看向秦风，“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查到了我们黑虎帮，我自然不能留你。”

秦风补充道：“不过，此事是我个人所为，跟黑虎帮无关。”

“是吗？”

古凌云质问道：“如此说来，翠苗的死跟你有关？杀死翠苗的凶手，你认识？”

“既然你问起，我也不瞒你。”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确实知道是谁杀的翠苗。”

“他叫宋檩，是个富家公子。”

“来成武县为了做生意。”

“以前我并不认识他，是他主动找上我，希望跟我合作。”

“给我许诺了丰厚的报酬，我无法拒绝，答应了跟他合作。”

“可惜，生意还没做成，他就出事了。”

“出事之后，他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摆平此事。”

“我没有拒绝。”

秦风极为懊恼，“却没想到，因此牵扯到你，把我自己也扯进来了。”

“宋檩？”

古凌云追问道：“他是哪里人？”

“他说他来自苍云城。”

秦风摇摇头，“可我总觉得他没说实话，或许他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哦？”

古凌云心中一动，“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是直觉吧。”

秦风叹道：“当然，也跟他做的事有关，做那种事的人，怎么可能以真实身份示人？”

“你是说他跟你谈的生意？”

古凌云喝问道：“他到底让你帮他做什么？”

“实话告诉你。”

秦风咬了咬牙，说道：“他跟我要十名貌美的少女，事成之后，答应给我五百两银子。”

“人贩子？”

古凌云大怒，“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

“我也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才答应了他。”

秦风狡辩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做吗？”

“你是真该死啊！”

古凌云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千万别！”

秦风吓了一跳，赶紧赔笑，“你留着我，保证对你有大用。”

“哼！”

古凌云冷哼一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算了，先饶过你这回，等会看你的表现。”

“你如果交待的足够清楚，以后好好配合我，我自然会留下你这条命。”

“可要是你有歪心思，想要在我这蒙混过关，绝不可能。”

“即便我给了你解药，也能找到其他方法杀你。”

古凌云瞪着秦风说道：“不信你就试试？”

“我信。”

秦风完全被古凌云的气势震慑住了，对他充满了畏惧，“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我能说的，全都告诉你。”

“行。”

古凌云目的已达到，脸色稍缓，问道：“宋檩为什么杀死翠苗？”

“他没告诉我原因，不过我大体能猜到。”

秦风猜测道：“他肯定是见色起意，把翠苗诱骗到城外，想要图谋不轨，翠苗拼死反抗，致使他痛下杀手。”

“没有别的原因？”

古凌云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或许不止秦风说的那么简单。

秦风刚才所说的话，也未必全是实话，肯定有所保留。

他想让秦风把所知道全部告诉他，几乎不可能。

毕竟秦风有顾虑。

最起码他现在很难做到。

那就一步步来。

至少他已经得到很多关键信息，只要秦风肯配合他，他非但能在曹城那交差，还能借此案立下功劳。

进一步提升他在县衙中的地位。

以后更方便他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