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言眼眸下垂,确实如洱喜所言。他和夫人来到宛城,自己忙于应付一些事物,只留夫人一人在客栈。
结果夫人看到青云观想给他求个好兆头,却被这老道姑蒙骗,吃了老道姑的点心,昏昏欲睡,醒来时自己悔恨万分,回到客栈失魂落魄。
巩言强问之缘由,方才知道。可是自己现在情况特殊,贸然行动只恐暴露踪迹,干脆想了个计谋,一石二鸟,灭了道姑和采花贼。
“你们怎么怀疑我的?”巩言见已经暴露,干脆认了得了。
濯缨言:“你屋内采花贼的尸体。你说你回来看到他妄行歹事,争斗中将他杀了。可是,如果你回来时看到,他为何不跳窗而逃,这样岂不更方便?同样,哪怕是夺门而逃,这样就算你将他银针穿身,银针也应该是从后而入,但是尸首是仰躺的,显然是正面穿身而死。显然你一直在屋内,只等他进门,即刻被你银针所杀。”
“还有一点就是客房旁的灌木丛,那叶片肥厚坚硬,一般不容易被刺穿,但是有一片叶子上却有一小洞和你银针差不多大小。”洱喜接着说,这是濯缨指给洱喜看的叶片,看了这些,八九不离十,两人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二人说的在理,巩言已经完全承认:“对,料到采花贼金银珠玉还在,肯定会回道观查看情况。城主移走尸体后,我将一张翠红客栈票据留在客房,那愚贼以为是当日无意留下的,去客栈想报复,我埋伏屋内他一进来就毙命了,只是身上并未有票据,怕还在客房,夫人清晨未告知我便来取走了,结果丢了耳坠,我趁夜来查看。就遇到了你们二位。”
“既然说开了,那巩公子可不要伤害我们才是,我们一向以和为贵。”洱喜笑嘻嘻看着巩言,濯缨解了巩言手脚束缚。
“所以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想去告知城主,大可放弃,你们并没有证据。”巩言又变成了原来的巩言,不卑不亢的讨价还价。
“殷公子言重了,并非告诉城主,只是想如果告知南冥镇主,他大公子在宛城,不知公子怎么看。”濯缨也一脸云淡风轻回道。
巩言脸色变了,看着濯缨声音微颤:“你到底是谁?”
“那你还是问我家主人吧。”濯缨看向洱喜,巩言之前一直不甚注意眼前的小厮,竟然才是真正的主人。
洱喜无奈,自己突然被推了出来,不过濯缨毕竟是一代鬼君不便暴露身份,反正荷华对外界也说自己去游历了,只得言道:“锦央宫。”
虽然只说了三个字,还是给了巩言不小刺激。
“你就是那个恶...天下有名的宫主!”巩言脸色又变了。
今晚给他的刺激太多了,他堂堂南冥第一大公子殷诚第一次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