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一切都只是我自身选择,还望大师缄口不言。”舟飞郁后退了一步,合起了手掌。
“人生无远近,”慈海大师望着舟飞郁缓缓摇头,轻叹一口气他又徐徐点头,道:“心到即彼岸。”
“大师,这是何意……”
慈海伸出手掌:“孩子,随老衲去疗伤可好?”
舟飞郁稍稍低下了头。
慈海无言,便自行离去了。
舟飞郁耷拉下了腰,看着后厨的方向,迈出了脚。
后厨有一小冰窖,舟飞郁走了进去,缓缓解下了腰带,脱了外衣,松开里衣的衣带,露出的胸肌和腹肌,线条流畅,然而那上面几乎没有几处完好的皮肤,全是淤青。
“嗦嗦”几声,从旁处传来,舟飞郁赶忙拉好了衣服。
暗处走来一位高大的身影,他面色沉沉,眼底一股子怨恨,却又带着恨不起来的心酸。
“芳歇……”舟飞郁有些难堪,只好歪着头挂起笑容——道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芳歇没有讲话,走过来伸手要扯舟飞郁的衣服,最后还是放轻了力道。
舟飞郁也闭上嘴,脱掉了衣服,背对着易芳歇,说:“万象宾客至柔。”
“是啊。”易芳歇将冰块裹在布里,敷上舟飞郁后背,咬牙切齿,“要是换一个你非得全身肉都烂透了去。”
“嘶……轻点轻点。”
“你还知道疼。”
“啊哼哼哼,”舟飞郁带着点疼痛,闷闷地笑,晃了晃脑袋,舒出口气,“这要敷多久啊,嘶,有点无聊啊。”
“哒”的一声,酒瓶撞击地面,舟飞郁笑咧了嘴,斜眼一看身旁,伸手取物。
他才喝下一口酒,便感觉到了后背一股劲道,舟飞郁微微侧头:“谢谢。”
“滚呐。”易芳歇运力于手掌,再慢慢传到冰块,细致地敷过每一寸肌肤。
“啊啊……啊,”舟飞郁两肩胛骨一紧,向前倾了身,“易芳歇你有点私怨呐?”
“你忍忍。”易芳歇掰着舟飞郁的肩膀,齿缝里漏了笑——他也怀疑上了,自己这看似小心翼翼的手法。
“你还笑?!”
“没忍住…”易芳歇看着舟飞郁这活该样,抿紧了嘴唇,再不露一声笑,“咳咳,嗯……碎雨剑你还要不要?”
“别提那把破剑,尬死了!”
冰窖外面,两个做菜师傅侧耳倾听……
“两个大男人在我们冰窖里搞什么玩法呢?”一个个瘦瘦的师傅问
“我看两位侠士都很正直,别乱说。”一位胖胖的师傅说,
“别玷污了我的菜啊……”瘦师傅不情愿地忙去了。
胖师傅,怀疑地多听了一会儿,最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