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长听到楚南浩的慷慨陈词，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却也夹杂着一丝复杂。

他放下筷子，语气变得更为郑重：“南浩，你的忠诚与坚持，我向来是看在眼里的。但你要明白，真正的勇士，不仅要能守护承诺，更要懂得如何更好地守护自己，以及那些你在乎的人。我觉得你背负着很重的心理负担，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我理解你的报恩之心，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前程。柳小姐若真的如你所言那般坚强独立，她也不希望看到你为她放弃太多，尤其是那些本属于你的东西。”

秦局长的话语中透露出长辈的关怀与智慧。

楚南浩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秦局长的话句句在理，但那份对柳冰寒的承诺，仿佛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中，难以割舍。

“老首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对我来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柳冰寒她……她值得我这么做。”楚南浩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秦局长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似乎被楚南浩的执着所打动。

他想了想后，问道：“那你告诉我，柳冰寒愿意成为你的终身伴侣吗？”

楚南浩摇摇头说道：“不会。”

“那我再问你，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楚南浩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待到柳冰寒羽翼丰满，能翱翔于九天之上之时。”

秦局长嘴角微微一翘，有些不屑地问道：“你再告诉我，什么才算羽翼丰满，什么程度才称得上翱翔于九天之上？”

这话可把楚南浩难住了，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秦局长语重心长地说道：“南浩，我不知道柳冰寒二十年前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你为她付出你的全部，甚至是被你视为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军旅生涯。背负这么沉重的精神枷锁，你这是何苦！”

楚南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坚定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餐桌上的菜肴，仿佛看到了那个遥远而清晰的未来画面。

“老首长，或许我无法准确描述何为羽翼丰满，何为九天之上。但在我心中，那就是她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无惧风雨，无论身在何处都能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她了。而我，愿意成为那个在她需要时默默守护，在她飞翔时放手让她高飞的人。”

秦局长凝视着楚南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年轻人复杂情感的理解。

“南浩，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但爱情与责任并非总是一体的。有时候，真正的爱，是给予对方自由，而非束缚。你若真为她好，就该让她知道，你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价值，而非仅仅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影子。”

“如果你要没有再能欺负她，那她只有遁入空门，四大皆空，就没有人能欺负她了。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充满欺诈、互相伤害，这都是正常的，你能保得了她一辈子吗？”

楚南浩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释然。“老首长，您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或许，我一直以来都太过执着于自己的执念，忽略了真正的爱与成长的意义。我会试着去调整自己的心态。”

秦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楚南浩的肩膀。“这就对了，南浩，你的路还长，未来有无限可能。雨菲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拍拍屁股就走了，你太不厚道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楚南浩这时才明白秦局长的真实意图。

他是给陆羽菲来当说客来了。

“老首长，我和陆羽菲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也只是陆羽菲对我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