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里,尧帝正在和孔令宣,江修文一起探讨国策,这都四月了,除了之前下的一场雪,再没下过雨,春雨贵如油,一滴雨水也不下,怕是百姓们的农耕之事,怕是要麻烦许多。
元宝守在殿外,远远的看见清宁宫的掌事太监急急跑过来,随后说了御花园一事,元宝听闻,面色一变,打发来人,轻声的走到殿内,在随喜的耳边说了什么?
随喜打发元宝下去,欲言又止的看向尧帝,孔令宣和江修文见状,提出告退。
尧帝揉了揉眉心,脸上带了一丝烦躁:“说吧,出什么事了?”
随喜:“陛下,清宁宫的人来报,今日温妃请后宫众人在御花园小聚,周良媛与郑嫔发生了些许口角,周良媛把郑嫔推入水中,连带着云选侍一并入水……”
等到随喜说完,尧帝的俊美脸上带了一丝烦躁,随后起身:“去永福宫。”
随喜紧跟其后,心里暗自腹诽:这后宫里的小主还真是能折腾,沈嫔的时候才过去多久,又出了这档子事,看来这美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尧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狗奴才,又在念叨孤什么呢?扣你三个月月俸。”
随喜:“陛下,奴才冤枉啊。”小小的喊了声冤枉,知道陛下为不下雨之事烦躁,后宫又如此多事非,让陛下疏散一下心中郁气也好,他还真是贴心的好奴才。
御辇一路走向永福宫,此刻永福宫里柳禹城正在为郑惜年诊脉,崔婉瑜陪在一旁,面露担忧。
郑惜年肩膀上的金簪已经被取下,由医女包扎好,只是面色惨白,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柳禹城拱手回道:“回温妃,郑嫔小主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了,入水受了些寒气,好生调养着便无碍,只是伤口极深,怕是会留下疤痕,今夜一定要仔细照看,夜间恐有发热迹象,若是持续发热,恐有性命之忧。”
温妃点头:“柳太医今日便是在太医院值守吧,郑嫔的伤便劳你照看了。”
柳禹城忙起身:“臣不敢,臣这便下去煎药了。”温妃点头,打发了柳禹城下去。
看向眼睛都不眨的崔婉瑜,语气里带了一丝愧疚:“明妹妹,是本宫的不是,害的郑嫔妹妹受了这样一场罪,你放心,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
崔婉瑜的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泪水,向温妃行了一礼:“温妃姐姐,陛下那里,有劳姐姐了,年儿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姐姐放心,此事与姐姐并无关系,妹妹心里清楚,害人的是谁。”
温妃叹了口气,安抚着开口:“你放心,姐姐会在陛下面前说个分明,不叫郑嫔妹妹白受了委屈。”
看见崔婉瑜魂不守舍的样子,温妃起身出去了外间,周良媛坐在椅子上,眼睛微闭着,已经把完了脉,徐太医拱手回道:“周小主身子康健,并无大碍,喝几口姜汤去去寒气便是。”
温妃看了一眼装晕的周良媛:“徐太医,周良媛既然身子无碍,怎么还没醒,太医可有什么好办法。”
徐太医也是个人精,今日御花园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这位周良媛俨然是个废人了,此刻也不为她遮掩:“以金针刺穴,小主很快便能醒来。”干脆利落,话不多说,直接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