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见外,叫我黎渝便好。”
“......”
黎渝话锋一转,攀谈询问:“我观谢大哥倒是不像我来此地遇见的水族,一个个话都不愿说,凶的要死。”
谢青山捧腹:“这是自然。虽然都传黎水灵性最阻,但那是主脉。咱这小河里多是没开化完全的修士。虽说天传水文,能顺利说出的怕是没有多少。”
他又对自己谦虚道:“至于我说了也不怕害躁。我的血脉确实不是平常的泽蟹。”
至于具体是何血脉,他则没说,转而介绍起河中常住的妖兽。
“我也只能说道这附近的修士,其中东边有一户黄鳝一家...”
一听到东边的黄鳝一家这几个字,黎渝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这家我太熟了。”
能不熟吗,那可是进口的交情。
谢青山自顾自地说着。
“黄鳝一家也不知招惹了哪般高人,先是丈夫失踪,妻子刚生下孩子,当晚就被灭门了。听说死相可惨了,被整整卸成数块...”
听到黄鳝一家有反应的,也不仅是黎渝。
小螃蟹才刚刚启灵,两眼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谢琳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怪他出门在外还说这种。
“咳咳,那一家生性残暴,倒也是遭报应。”谢青山咳了一声,揭开话题。
又讲了几个邻里的事迹,都是黎渝未曾见过的。不过也都无甚意思,不过是打来打去,互相看不惯罢了。
他一边应和谢青山,一边疑惑:“难不成那晚的洞穴并非白虾的地盘?”
倒是接下来,谢青山一番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最为可惜的是那西边的白虾一族。”
“此话怎讲。”黎渝依旧说辞不变,充当捧哏问道。
谢青山摇了摇头,一对巨螯也放了下来,目光流转。
“那白虾老族长,可怜年轻时因为争斗,不仅失去生育能力,一身修为还一路退到淬血初期。”
“那确实十分可怜。”黎渝心中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原来那白虾最强也不过淬血初期。
谢青山再度摇头,表示这才哪到哪。
“这还不是最可怜的,原本他家族三代,出了三个天资卓越的后辈。谁知一个多月前的一晚,连他三个孙子也丧生未知之手。”
黎渝点点头,思索:这应当就是那个族群了。
又接着和谢青山了解,黎渝终于知晓那白虾老族长如今气血攻心,一身修为几乎殆尽。
“宝物,能增加水泽精华的宝物!”
近些日子,虽然也进行了多次狩猎,但没有生物能直接为他提供水泽精华。
黎渝推断,那白虾一族定是有能增加水泽精华的宝物。
水泽精华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可谓是关乎到他的大道之基。
只要有足够的水泽精华,就能进化,就能获取悠久的寿命。
就能成为真正的天才,不用日日夜夜苦熬修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白虾只会囫囵吞枣,这宝物理应为我所用。”
盘算着,这白虾族地是应该赶紧去一趟了。
趁他病,要他命!
情不自禁地,黎渝嘴角弯起,露出笑容的同时,眼中染上一丝渴望。
终于,清河坊到了。
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谢青山一家三口挥了挥,向黎渝道别。
黎渝同样点头致意,内心却谋划起来。
“倒可以先去坊市逛一圈,趁夜色再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