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杨鼎天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虚空中回荡，却无法阻止方悦的身体逐渐消散。他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化成点点星光，消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哥，我的时间到了，这只是一具分身……”方悦的声音虚弱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断断续续地在杨鼎天耳边回响。

分身？杨鼎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具身体并非妹妹的本体，而只是她用某种秘法凝聚的化身。难道说，自己苦苦寻找了这么久，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场空欢喜？

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杨鼎天无力地跪倒在地，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离开妹妹，如果自己能够早点找到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在自己面前消失，却无能为力。

“杨鼎天，你又在演戏了？”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杨鼎天耳边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罢了。”

杨鼎天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上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你说什么？”杨鼎天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地问道。

“我说，你又在演戏了！”白衣女子冷冷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在乎这个女人吗？你不过是想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你胡说！”杨鼎天怒吼道，“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利用她？”

“妹妹？呵呵，真是可笑！”白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

“你闭嘴！”杨鼎天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猛地站起身，一拳朝着白衣女子轰去。

“不自量力！”白衣女子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杨鼎天的攻击。

“你到底想怎样？”杨鼎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白衣女子的对手。

“我想怎样？”白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杨鼎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你妹妹的下落。”

“什么条件？”杨鼎天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我要你……”白衣女子凑到杨鼎天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条件……

“我要你，臣服于我。”白衣女子贴近杨鼎天的耳畔，吐气如兰，语气却冰冷刺骨，“做我的奴仆，为我效忠，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杨鼎天如遭雷击，猛然向后退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他从未想过，对方提出的条件竟会是如此荒唐！

“不可能！”杨鼎天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语气坚定，“我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奴仆！”

“哦？是吗？”白衣女子也不恼怒，只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确定要拒绝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

“你……”杨鼎天顿时语塞，他当然知道白衣女子说的是事实。可是，要他为了妹妹而放弃自己的尊严，成为别人的奴仆，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怎么，很为难吗？”白衣女子似乎看穿了杨鼎天的内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不是很在乎你妹妹吗？难道为了她，你连这点牺牲都不肯做吗？”

杨鼎天沉默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一边是妹妹的安危，一边是自己的尊严，他究竟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