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杨鼎天,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孤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他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眼皮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法动弹分毫。
“杨大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虚无缥缈,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温暖。
杨鼎天心中一动,是方悦!他猛然惊醒,眼前却并非白衣女子离去的荒凉景象,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困难。
“别乱动。”方悦担忧的声音传来,她坐在床边,正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我这是……”杨鼎天声音嘶哑,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依稀记得自己吐血昏迷,却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方悦放下毛巾,柔声说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女子,杨鼎天心中五味杂陈。那白衣女子的话语如同一根尖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忽视,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她走了吗?”杨鼎天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方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指的是谁。她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嗯,她走了,走得很坚决,没有丝毫留恋。”
听到这句话,杨鼎天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刺痛,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开口,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大哥,你和她……”方悦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杨鼎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他与那白衣女子之间,岂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我没事。”杨鼎天强忍着心中的苦涩,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方悦见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她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来,喝点水吧。”
杨鼎天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杯中清澈的水面,思绪万千。
“杨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方悦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杨鼎天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方悦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能够感觉到,杨鼎天和那个女人之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杨鼎天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杨大哥!”方悦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杨鼎天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紧紧抓住方悦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不……不是伤口疼……是……”
他话未说完,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杨大哥!杨大哥!你醒醒啊!”方悦见状,顿时慌了神,她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试图用灵力为他疗伤,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杨鼎天!你个王八蛋!竟然敢骗我!”来人正是那白衣女子,她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愤怒和悲伤,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剑尖直指床上的杨鼎天。
“你……你怎么回来了?”方悦惊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出现,更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愤怒。
“我为什么回来?”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若不回来,岂不是要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蒙在鼓里一辈子?!”
方悦闻言,顿时愣住了,她不明白白衣女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胡说什么?!”方悦怒道,“我和杨大哥之间清清白白,你别血口喷人!”
“清清白白?”白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说着,走到床边,一把抓住杨鼎天的衣襟,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白衣女子怒吼道,眼中满是疯狂和绝望。
杨鼎天无力地垂着头,任由她摇晃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白衣女子见他不说话,更加愤怒,她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颤,眼看就要刺入杨鼎天的胸膛。
“住手!”方悦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止白衣女子。
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
“住手!”方悦只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挡在杨鼎天身前,张开双臂,仿佛一只护卫幼崽的母兽。
“滚开!”白衣女子怒火攻心,此刻的她完全被嫉妒和愤怒吞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我不!”方悦的态度异常坚决,“你若要杀他,便先杀了我!”
“你……”白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长剑指着方悦,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若杀了他,我便立刻自尽于此!”方悦的语气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白衣女子愣住了,她没想到方悦竟然会为了杨鼎天做到如此地步,难道……难道他们之间真的……
不!不可能!
白衣女子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诸脑后,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耍什么花招,一定是这样的!
她冷冷地盯着方悦,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我当然知道改变不了什么,”方悦惨然一笑,“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