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大雪纷飞,鹅毛般大雪打落,大地被冰雪覆盖,万物凋零。雪里的嫩芽,从雪被中撺掇出来,伸了个腰,茫茫白雪中带着一丝绿意。
远处村落的居民们足不出户,围在狭小的屋内,坑坑洼洼的墙面,破落窗子在寒风中颤栗,几人聚着火炉感受着难得的温暖。火炉子的火苗不是很旺盛,在时不时跳动着。
城内却是热闹的很,商贩戴着毡帽和身披衣袍,吆喝着。
“哎!上好的布匹,质好价美,坊间难得!来看看哟!”
“煎饼!刚出炉的煎饼!”
街上一片吆喝声,来往行人无不被声音吸引的。渡边月见乔装打扮一番,身后跟着几十个暗线细心保护,看着商贩们买的东西,甚是新奇,下人用着铜子买了一二。
循着热闹来到一处茶馆,听着说书人说着一些趣事,逗得客人们呵呵笑。随后画风一转,说起来最近的战乱。
“最近朝廷又是大胜,杀了蛮夷万人,打得那些蛮夷落荒而逃,实在是痛快!”
“你这老头,这事和我听说的不同呢?”
“我听说的是,朝廷出兵边关,一场大战后,损失了六千人马,杀的蛮夷两万人。原以为是大捷,不知为何原由,突然就节节败退,退守至要塞之外五十里。”
“大胜?明明就是大败!”“闭嘴!你不要命了!”说书人赶忙喝止住,开口那人接下来的言语。
“这痴儿!定是中风,说出来的妄语!各位莫要见怪!莫要见怪!”说书人机灵的开口说着,给人下了个台阶,免得祸事产生。
众人思索着两人的的话语,也便不再想着。吃着花生米配点浊酒,不动声色的草草下肚,匆匆走离这个,要变得麻烦的地方。
不劳几人费心,衙门的巡捕便巡查到此处,将那人带走了,被带走时,还在说着大人冤枉的话语。渡边月见静静看着这一幕,也就没有了兴致,有着皱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结束了这一天的闲逛。
“也不知我这布局,自当如何?”
渡边月见对着这次,边关败仗的奏折,漠然的看着,合起双眼微眯。
“原来幻境的考验,也是有这些不寻常的生物。神?”
“那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
再一次于蛮夷交战之时,比起上一次,皇帝老儿御驾亲征,这次军队却是足足有着二十万人。
战争,最是劳民伤财,死的都是穷苦人家的。上层人,安逸自得,享尽华贵。
原本被其贬到边塞,作为镇西将军的王澄,适应了这里的寒冷和孤独,已然十年未见自己的父皇,俩人再次相见之时,相对无言。两个大男人相见,作为儿子的王澄,面色沧桑,精气神不散,看起来比自己老爹还要老,脸上刀刻般的皱纹,但举手投足间,颇有威严之色。
“吾儿,许久未见!果然,孤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好了,你这次来是干什么?这么大动干戈!”听到王澄的不尊敬的话语,侍卫正想着有所动作,被皇帝制住。
“不可!你先下去吧!让我与其聊聊。”
“诺!”侍卫很是听话,听到命令,站到身外的三十丈外,给两人一些空间。
“这次我是来看看,蛮夷所供奉的神。是否真就那般,无人可敌?”
“嗤!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目的?求神,是为得长生不老吗?”
王澄嗤笑着,感到好笑。以为是父皇是想求神问佛之事,不屑此番作态。
十余年时光,王澄早已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欺压黎民,恶名在身。如今,他却是开始担心打仗失利后,丢守边塞,身后百姓们的安危。
万千灯火,又有哪家是自己的呢。
没管这些,渡边月见便直接将这次规划的行军路线,铺展开来。十年之间,朝廷在他示意下,收纳了许多的奇人异士,有着不凡的能力,其中人有道士,侠者,武僧,剑客……
这次交战中最为棘手的,为对方的巫医和祭司,最是手段诡厉,驱鬼纳灵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