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请教了胡玉卿,关于骨哨的修炼方法。
他告诉我,骨哨是有灵性的,想要彻底地吹响它、驾驭它,让它彻彻底底为我所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
“这是邪物,只有比它更阴更邪,让它感受到你身上最恐怖的力量,它才能将你视为同类。”
我问他什么是最恐怖的力量?
胡玉卿伸出手指,戳了戳我鼓起的胸口:“人心!”
“人心,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它可以藏着极致的恶,也能焕发出极致的善,没有什么比人心更复杂。”
被他戳过的胸口,泛起一阵可/耻的麻意,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教学就教学,居然还偷摸着吃我豆腐……
“总之,这种东西需要悟性,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赞同你去使用这玩意。”
我也附和着点点头,如果使用这个骨哨,需要唤醒我心中极致的恶,那我宁可放弃。
大概过了三四天,在一个静谧的午后,胡玉卿和我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相互依偎地看着湖中倒影,忽然,他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那道催命符般的白光。
微微的涟漪在水面荡开,所有的美好都变得支离破碎。
胡玉卿的脸庞瞬间暗沉,眼底的厌恶和不耐烦悄然滑过。
“让江临渊送你回家,我去去就来。”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他要去见那个女人,就莫名其妙地添堵。
可是我又无法阻止,直白的说,我没有身份,没有权利,没有力量阻止。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我们之间。
特别是理解了胡玉卿的难处之后,那种想要变强,想要努力帮助他改变一切的想法,在我心中悄然滋生,藤蔓般不断疯长。
他交代完了之后,唤出了江临渊,随即,他的身体变得越发浅淡,直至完全透明,融入了空气中。
看着他在眼前消失,我跳动的心脏仿佛空掉了一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足够的强大去对抗这一切的不公?
见我怅然若失,江临渊默默地坐在了我身侧,替代了胡玉卿的位置,清冷的目光投向了恢复平静的水面。
出神地盯着我们肩并肩的身影。
“其实……我最近查到了一些线索。”江临渊突然开口道,双手紧紧地扣在了膝盖上。
我愣愣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江临渊犹豫再三,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坚定地朝我开口道:“关于我族当年灭门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端倪。”
我顿时就来了兴趣,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
江临渊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他赶紧撇过头,压低了嗓音说道:“当年,杀害我全家的确实另有其人,并不是胡玉卿,但怪就怪在,胡玉卿是自己认罪的。”
此话一出,如同平静的水里炸开一道惊雷,我的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