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抱婴桩’。”
“能培元养气,伸筋拔骨,疏通经络,神妙无穷。”
不多时,
赵玄仿佛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湿透。
尽管有心坚持,却无力支撑。
身体恰似沉重的枷锁,让他无力挣脱。
“还是虚了点。”
赵玄双腿颤抖不止,仿若筛糠,想要站直身体都极为艰难。
体内流速加快的血液,不断冲击着脑门,致使他满脸通红。
“臭小子,你比起老子当年,可差得十万八千里。”赵全嗤之以鼻。
“老头子,您别饱汉不知饿汉饥,饿汉也不懂饱汉虚。”赵玄反驳。
“瞎几把练吧!”
赵全猛吸一口旱烟,眯眼轻吞。
“老头子,这是武道功法?”
赵玄诧异抬头。
“别用那般暧昧不清的眼神瞅我。老子也是怕你在外面被人打死,没人给我送终。”赵全背着手,“上次若非老子外出,定给那群泼皮鸟蛋捏爆……”缓缓走远。
“这活爹的操作,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赵玄胸膛起伏,武道他不懂,但这桩功绝对是锤炼体魄,打熬气血的功法。
王腾甘愿为武道功法献身,足见其珍贵程度,活爹随手就给?
什么身份?
什么档次?
说好的,半拉子军户呢?
赵玄抬手抹去额头汗珠,许是血气上涌的缘故,颅顶竟有些许痒意,赵玄又挠了几把。
刚直起身,眼前的阳光忽然被几道斜长的人影遮住。
“赵玄兄弟,你家兄长可有好些?”
只见王腾领着一班小厮,满脸嬉笑着走来。
一袭月牙白袍,手中折扇轻摇,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气色欠佳,印堂黢黑,眼中布有血丝。
与身侧站着的那名身着赤色华袍、容光焕发的汉子,有着鲜明对比。
赵玄并未搭话,他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
转身拿起门栓,欲要合上院门,却被王腾摇晃着身体上前拦住。
“赵玄,平日看在素心面子上,尚可对你忍让,但今日断断不行!”
王腾收起折扇,指着赤袍汉子道:“我义父王大坤,云城卫戍衙门的教头,你再不识好歹,怕是还得死上一回。”
“甄姬吧恶心!”赵玄不咸不淡,眼中尽是厌嫌。
倘若不是亲眼目睹,实难相信。
想着,赵玄忍不住浑身一震,尾脊骨发寒。
“找死!”
王大坤见状,倏地探手成爪,直取赵玄咽喉。
赵玄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堪堪避开这致命的一抓。
顺势挥动手中门栓一砸。
“砰!”
手臂粗的门栓,应声断成两截,木屑飞溅。
“好大的劲力。”
赵玄暗惊,额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粒。
“不知死活!”
王大坤盛怒,握爪成拳,携裹呼呼风声再次袭来。
赵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换作心神无损的状态下,或许他还能招架一二。
但此刻……
眼看那气势汹汹的拳头迎面砸来,愈发迫近,愈发硕大。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机关头。
王大坤仿若被毒蜂蜇刺,身体猛地一僵。
迅速收拳向后退却,一脸悚然侧首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