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边上油画画着是魔形女瑞雯·达克霍姆,正宗的美国人,肤色略微白皙。
看来没了超能力,不管是X教授还是魔形女都过得更好。
再往上追溯,就是X教授的曾祖父曾祖母了,是19世纪末那个年代美洲大陆淘金热开始,随着传教士来美国的第一批人,泽维尔城堡就是在他们手里建立。
玛雅感觉挺满意的,这是美国建国史才多少年,两百多年,麻省理工建校才多少年,也才150年。
能存留100年的建筑,对美国来讲,就是历史文化了。
大卫对卖祖宗基业这种事情丝毫没有愧疚感,他甚至劝说玛雅砸掉这些画像。
玛雅也曾考虑过,一度摘掉X教授的油画,后来她觉得油画承载着城堡的历史,最后想想罢了,最终挂上去。
油画上掉下来一张纸条。
玛雅捡起来,瞅一段时间。
安娜也觉得好奇,垫着脚尖仰起圆脑袋,玛雅是大长腿长得有点高,安娜没看清,无奈就用两只小胖手攀附在玛雅胳膊上。
模糊中看到是个拉丁文,好像是北什么的。
“好像这个名字有历史啊!”
玛雅读福尔摩斯探案集读傻了,竟然想在城堡里找秘密。
接着玛雅在油画画像后左翻右翻,翻到了X教授的父母布莱恩·泽维尔和莎伦·泽维尔处。
那个年代的女人是嫁夫随夫姓。
玛雅熟读科学名人录,也认识X教授的父亲,似乎是位科学家,在量子力学实验方面还颇有建树。
只是,玛雅关注的不是布莱恩·泽维尔的建树。
她在油画后面找到了一副木刀刻的画像。
女人的画像,让安娜一看就不舒服的那种。
长得跟吃荨麻长大的奥黛丽·赫本,身材瘦得跟竹竿似的,穿着小皮衣,梳着齐脖短发,打扮偏中性,自以为很酷。
安娜看了肚子里就有一股闷气。
这家伙还明摆明地伸出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对着安娜比剑指,安娜觉得这是在跟自己挑衅,就像黑人比中指一眼,“NoNoNo,你不行。”
反正安娜就是觉得不爽,她觉得木刻的女子,从头到尾都在嘲笑着自己,什么小短腿小圆脸巴拉巴拉的一切。
竟然有女人在跟自己耍酷。
安娜觉得她得让木刻中的女人摆正位置。
摸着圆下巴,她现在已经在想怎么整治。
可以利用下女人手里的铁镯子,看起来跟手铐一样的家伙,做个强电磁铁,摆个十八禁的姿势,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
“我觉得可以重新换一下这堵墙。”
安娜说,超级简单的法子,自己再也不需要看到她。
“不用,挺有历史感的。”
玛雅说道,说完,一只手摸着壁毯上刻着的文字,一边拧巴了一下纸条,扔进垃圾桶。
玛雅觉得这才是历史,历史就是缺憾,缺憾就是真实。
壁毯上,是泽维尔教授写的拉丁文。
“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
看起来很中二的语气。
大卫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拿橡皮擦掉:“应该是我父亲刻上去的,我们家族有精神分裂的趋向。年轻时看不出来,晚年时,我父亲就陷入了臆想。他觉得他在探索平行宇宙多维空间。你知道,他还跟着弦理论的那群狂想家讨论是否存在永恒空间的问题。”
“真是疯了。”
大卫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