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没说话，他点了点头，认同练萌萌的说法。

“我请求我方第二证人出庭。”练萌萌缓缓说道，她看了看林欣涵，示意她可以离席了。

第二证人进场，他是一个跟李成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缓步走到证人席。

“二号证人，你有宗教信仰吗？”书记又问道，“如果没有的话，请你宣读誓词。”

“好……”二号证人开始宣誓，他叫陈光明，是李成的同事。

“二号证人，我会问你几条问题，请你入市回答。”练萌萌看了一眼李成，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你跟被告李成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事的关系。”陈光明答道。

“你觉得陈光明的为人如何？”练萌萌又问道，她半眯着眼，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嗯……”陈光明想了一想，才开口缓缓说道，“在厂里，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没什么耐性……他在厂里犯过好几次事了。”

“什么他，事？”练萌萌继续问道。

“打人啊……”陈光明似乎在思索，“他还喜欢破坏公物，厂里不少设备损坏都是他搞的，所以上个月就被厂长辞退了。”

“我问完了。”练萌萌摆了摆手，“根据二号证人所说，李成在日常生活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不排除他会虐待被害人的可能性。”

“可被害人是李成女朋友的女儿，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伤害被害人。”辩护律师立刻起来反驳道。

“辩护律师，你是如何得出这番结论的？市的虐儿案多不胜数，父母虐打自己亲生子女的例子还少么？”练萌萌缓缓说道，嘴角不屑的勾起，“更何况被害人不是亲生的子女。”

“……”辩护律师再次无言以对，他只能干瞪着眼，看练萌萌请出第三证人。

这次证人是李成的前妻，她站到证人席上，那哀怨的目光直直投向李成，“本人，方梅，谨以至诚，据实声明及确认本人所作之证均属真实及为事实之全部，并无虚言。”

她说话的声音透着怨恨，没等练萌萌问话，便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方梅，是李成的前妻。”

“方女士，我接下来会问你几条问题。”练萌萌微笑着走过去，“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好。”方梅点点头，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站在证人席上的李成。

“你为什么会和李成离婚？”练萌萌直截了当的问道。

“因为她打我女儿……还……还性侵了她！”方梅话音刚落下，全场哇然，她眼泪如雨地落着，“那个禽兽性侵了我们女儿！我女儿叫我今天不要来，可我还是来了，我不想这个禽兽还可以在外继续逍遥快活！他有罪，他早该蹲牢子去！”

“我无法原谅他，所以选择了离婚。”方梅无声地流泪，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