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了十二月，整个市都被寒冷包围着，练萌萌穿了很多衣服才敢踏出家门。一出家门，冷风扑面而来，她艰难地迎风前进，开车往事务所奔去。

到了事务所，练萌萌先去旁边咖啡厅买了热咖啡和面包，才悠悠然回到事务所里。

刚坐下没多久，她便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喝了口咖啡，目光停留在她办公室的门，等待这人走进来。

“吱”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羽绒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乌黑的头发衬托得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乌黑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嫣红的嘴唇抿着一条高冷的直线，她缓缓开口，“你就是练萌萌？”

练萌萌打量着来者，她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淡漠却不失礼貌的笑容，“我是。”

“哦。”少女大步流星地走向练萌萌，那姿态、模样跟五年前的自己颇为相似，高傲且不可一世，如骄傲的天鹅那般。

“你是来寻求法律帮助，还是……？”练萌萌拉长了尾音，她收回了笑容，回到平时不拘一笑的样子，多年和别人打交道，根据经验和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无论是季如夜，还是墨京御，他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少女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练萌萌，“就算你是市市长女儿又如何？是雪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又如何？我堂堂市江氏豪门，难道就比不上你区区一个练萌萌？”

“是你的？”练萌萌倒是表现沉着，她拿了咖啡，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你从何得出这个结论？从法律层面来说，我和他是合法夫妻，他是我的丈夫，何来是你的人这说法呢？”

“我不管你们结没结婚，反正我就要你们离婚！”少女挥了挥衣袖，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季哥哥都那样对我了，怎么可以不对我负责任？”

练萌萌看着自己散落一地的文件，她挑了挑眉，忍着内心燃烧的那一团火，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他怎么你了，你要他负责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特别在律师面前。”

“那当然是对我那个了，不然我干嘛要他负责？！”少女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底气不足地吼道。

练萌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不想跟眼前无礼的少女浪费口水，道，“你最好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我偏不捡，难道你还可以打我不成？”少女一脸嚣张，不信练萌萌会动手，她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一脚踩到地上的文件，“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离开我的季哥哥，不然你这事务所就废了。”

练萌萌看在这个蠢得可怜的少女是墨京御的熟人，她才没有大发雷霆，不然早就把这傻帽给扔出门口，免得碍她的眼。

“我跟季哥哥在一起五年了，他很喜欢我，如果不是你，他肯定会接受我。”少女一脸哀怨地看着练萌萌，“如果没有你，他就会答应娶我……”

这五年中，原来有一个人正在慢慢取代自己的位置。

练萌萌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似乎看到一些自己的影子，那般猖狂不羁，那般敢爱敢恨，那般骄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