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下手?”
“爹爹请看好了,并帮女儿拾遗补缺。胡齊亞,你即刻回去叫他们发动,兴宇等五家一齐发动,要让潘老贼措手不及。今晚,他定然也会对我们下杀手。”
“是,姑娘!”
“胡齊亞,这是你下山后首次行动,莫要让你爹,还有我和老爷失望。等着你大显身手!”
“齊亞绝不负所托!”
“去吧,越快越好!”
“是!”
胡齊亞无声无息溜下水。
画舫回到杏花巷李家别苑河埠头,一行人上岸,王妈妈带着丫鬟送江如蓝会回观月楼,李卓航父女却没回,而是直奔织锦坊,连夜召集所有管事织工待命。
另一边,潘织造也回府了。
东郭無名经济世堂的大夫诊治过,开了药,即刻叫人煎了,丫鬟送到他房内,服侍他吃药。
他想端过药碗自己喝,刚一入手,便皱眉一缩。
丫鬟还没松手,见状忙端稳了,道:“婢子喂公子。”
东郭無名低头察看右手手指,手指好好的,可是他觉得关节仿佛受了损伤般,一动就疼。
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他张口喝了,又皱眉。
“去,给我拿些蜜饯来。”
“是,公子。”
丫鬟忙出去了。
平日里他是不吃这些小零食和甜食的,所以丫鬟在他院里竟找不着,只得去往内院女眷处讨去。
东郭無名只喝了两口药,便将药碗递给小厮空儿,又向床后瞅了一眼,空儿心领神会地接过药碗,走到床后,将药倒进便桶,出来将药碗搁在桌上。
少时,丫鬟讨了些蜜饯转来。
东郭無名一看,一个小小的攒心盒子里,装着四五样蜜饯,有梅子、樱桃、蜜桃等,他见那蜜渍樱桃红艳艳的跟鲜果一样,不经意想起江如蓝那鲜艳的唇,伸手拈了一个放在嘴里,心想:“也不是那么难吃。”
那丫头是不是也在吃药呢?
估计她会嫌药苦、不肯吃,她那种女孩子,娇生惯养的,又任性妄为,一定很怕苦……
想着,东郭無名脸阴沉下来。
空儿忙道:“公子,歇吧。”
东郭無名点点头,躺下了。
空儿摸摸他额头,担忧道:“很烫呢。公子,你把药倒了,万一拖成了大症候可怎么办?”
东郭無名道:“无妨。”
那死丫头算计他,不就是想废了他,阻止他助纣为虐吗?他便如了她的意,在床上躺几天。
这时,潘织造派人来请他去书房商议事,空儿忙对来人道:“我家公子发烧刚吃了药,昏睡着呢。”
那人听了只得去禀告潘织造。
潘织造正和心腹紧急议事,听见东郭無名睡了,道:“那就让他养着,暂且还用不着他。”
又问心腹:“你可都安排好了?”
心腹是一个圆脸矮胖子,肚子也圆,整个人看着跟圆球一样,偏偏姓高,人称“高三胖”。
高三胖笑得跟弥勒佛似得,道:“大人放心,都安排妥了。晌午,太平织锦坊就已经闹罢工了。李卓航协调了一下午也没压下去。还瞒着他女儿呢。”
美女们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