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滢脆笑出声,道:“李姑娘真个聪明!大人怎会拘押你?若拘了,岂不跟姓潘的一样了。”
李菡瑶好奇地看着她,这谁?
观棋也目光炯炯地瞅着她。
这时,管事又拖了一个人来,走路趔趔趄趄、嘴里叽叽咕咕,脸上春色一片,目光猥琐。
李卓航道:“大人,这是潘织造的侄孙,潘子辰。潘大人用心恶毒,算计小女一次不成,昨晚又派他在小民的画舫内埋伏。两人里应外合:潘大人前门相逼,他在后门河埠拦截,若小女逃跑,正好落入他手。”
简繁喝道:“潘子辰,可有此事?”
潘子辰并不理会他是谁,只盯着一身紫衣的李菡瑶道:“妹妹,你怎么先走了?叫我好找。”
李卓航大怒:“住口!”
观棋骂道:“畜生做梦呢!”
潘子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妹妹怎可翻脸不认人?”
李菡瑶问简繁:“大人,小女子该不该打他?”
简繁心一跳
王壑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觉心底一股邪火往上窜,要将潘子辰大卸八块才能熄灭这火气。
他正要上前,有人比他更怒,方砚、宁致远对潘子辰怒喝方逸生和江如澄朝潘子辰抬脚就踢,连张谨言也不甘寂寞,上前踢了两脚,他竟插不进去。
他等人静些,才对齐县令道:“齐大人,昨晚李姑娘有离开吗?那和大人说话的人又是谁?”
齐县令急忙证明,李菡瑶昨晚人在织锦坊呢,并未逃走,倒是他们被工人吓得狼狈退走,所以,潘子辰这是公然诬陷李姑娘的清白,手段卑劣、下流!
这点,方逸生等都可作证。
没有人相信潘子辰的话。
简繁厌恶地盯了潘子辰一眼,道:“来人,塞住他的嘴,将他带下去,关入大牢,听候审问。”
潘子辰茫然,他明明得手了,为何李菡瑶有恃无恐?为何众人都不相信他?为何
两个衙役上前将潘子辰拖走了。
简繁心想,这潘梅林真鬼迷了心窍,竟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江南第一才女,叫人不耻。
奇怪,潘梅林并不蠢啊!
简繁细想才恍然:李卓航膝下只有李菡瑶,一旦她**,除了嫁给潘子辰,别无活路。潘梅林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一再使出这一招吧?这手段虽不入流,却最便捷有效。若成功,李家绝不敢声张,只好吃个闷亏。
然而,李菡瑶太厉害了。
失节的人便成了潘织造!
简繁理清了这一切,对李菡瑶重视了几分,又想起另一件事,便歇了惩治李菡瑶的心思。
他换上一副神情,对李家父女温声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