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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遇袭身亡

她奋力冲破最后一道海浪,海面狂风大作,波浪翻滚,不远处的海浪卷着一抹红色。

伊尔莎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拼命地游过去。

只见克雷格身中无数支箭已没了气息,在他身下是身中数箭的父亲,此时他已经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嘴角不断流着鲜血,显然是克雷格用身体保护着父亲,伊尔莎快速抱起父亲的头。

“父亲,父亲,”伊尔莎拼命呼唤着埃德隆残存的意识。

“伊尔莎,伊尔莎,”埃德隆勉强睁开眼睛,只是再也没有了那锋利的光芒。

“父亲,您这是怎么啦?”伊尔莎急切地喊着

“格......陵......兰......岛......”埃德隆一只手挣扎着抚摸伊尔莎的脸庞,随后滑落深深沉入了水里,安静地闭上了双眼,他身后的海水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父亲,父亲,快醒醒,快醒醒......”

“父亲......父亲......”

此时电闪雷鸣,任凭伊尔莎在狂风中如何呼唤,埃德隆依然没有醒来。伊尔莎的哭喊响彻海面,连上天都滴下了怜悯的眼泪。

“父亲......父亲......父亲......父亲......”悲恸的哭喊在雨中回荡。

茫茫的海面上散落着许多支黑羽箭,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阿哲带着其他侍卫早已闻讯赶来,在皮瑟和特蕾希的帮助下,伊尔莎把父亲和克雷格带回了宫殿,海面的呐喊早就惊动了这座岛屿,奥伦宰相和其他大臣已经赶来,祖母也急忙赶来,他们看见受伤的海王,惊恐万分,止步上前,随后他们哭喊着紧紧握住埃德隆的手,拼命唤醒他。

此时的伊尔莎强忍悲伤,依然镇定地陪同医生查看父亲的伤势,直到医生也宣布逝者已逝,伊尔莎才像被雷击了一般跪在埃德隆身边放声大哭。

夜幕四合,北海却没了往日的平静,深沉的黑暗笼罩着岛屿,祖母伤心过度昏厥过去,特蕾希在祖母卧室陪伴。

奥伦宰相和其他大臣都去了埃德隆办公的偏殿商议,出了这样的大事,整个王宫乱成了一锅粥,整片岛屿拉响警戒,所有的侍卫都出动了,全城搜捕可疑人员,皮瑟带着阿哲他们去出事的那片海湾巡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伊尔莎守在父亲冰冷的尸体旁,手里握着一支长箭,这是从父亲身上取下的,只见箭头锋利无比,幽幽地发着蓝光,靠近箭杆处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符号,似一个骷髅的眼睛,黑森森的摄人心魄。

正是这支箭刺穿了父亲的心脏要了他的命,伊尔莎无法想象父亲当时有多疼,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会有多无助,伊尔莎多么痛恨自己没能及时援救父亲,也许她再游快一点,哪怕只是快一点点,也许父亲还有生还的希望,父亲最后一声呼救在她耳边萦绕不去,那绝望中的最后挣扎深深刺痛着伊尔莎的心,想到这里她不禁拍打着自己,任泪水倾泻而下。

稍后奥伦宰相走进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宰相他责任重大,他惶恐地跪在地上向伊尔莎说道:“公主殿下赎罪,今天我一直忙着加强防守的各种事务,上午我来见陛下时,侍卫说陛下和克雷格外出未归,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当时是什么情况,您能详细讲讲吗?”

伊尔莎忍住悲伤,此时北海乱作一团,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就把奥伦扶起来,强装镇定地向他讲述了当时的情形。

“公主殿下,此事蹊跷,陛下英勇无比,况且又有克雷格陪同,怎么数支箭顷刻就要了他的命呢?”奥伦一脸的忧伤,他欠着身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宰相难辞其咎。

“您看,就是这支箭,和昨天在密林里发现的一模一样。”伊尔莎把手里握着的那支箭递给奥伦。

奥伦结过伊尔莎手中的箭仔细观察,只见那箭头冷峻异常,发着锋利清冷的光。

“这支箭杆是用上好的冷松做的,箭头怕是一种寒铁所制,传闻这种寒铁埋藏在冰川之下,经过千年寒冷磨砺,所以锋利无比,只是这都不是咱们北海所用之物,这个符号很特别,我从未见过。”奥伦盯着手里的箭头仔细观察,沉思地说道。

伊尔莎接过箭仔细端详那个符号,它像只骷髅的眼睛,线条刚劲流畅,藏着深深的杀机,伊尔莎拿着它走到窗前,在月华中随着光线的流动渐渐显示出一种特殊的文字,火焰般的线条闪着刺眼的光芒,显得很神秘,仿佛是古老的咒语。

“您请看,这里还有文字,”伊尔莎惊奇的对奥伦说。

“果然有文字,只是很模糊并看不清楚,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文字,更像是种符号,只怕是种咒语。”

“咒语?难道这是要人性命的诅咒?怪不得父亲中箭之后不容救治就快速身亡了。”

“许是这样,不然何以解释数支箭就顷刻要了陛下的性命,想他也是身经百战的北海君王。”

“到底是何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暗算我父亲?”

“陛下当时可有什么遗言?”

“父亲当时尚有一丝气息,他模模糊糊说道‘格......陵......兰......岛’,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伊尔莎心想整个北海只有奥伦见多识广,也许他能提供什么线索。

“格......陵......兰......岛?”奥伦眯着眼睛重复着伊尔莎的话,似乎怕自己听错了,“这是个地名,相传在极北之地,只是陛下从未去过极北,为何临终前单单提到这个地方?”

“我也不知,也许父亲在传递一种讯息,可能与他遇害有关。”

“只是咱们北海素来与极北之地没有关联,这又是为何呢?”奥伦一脸迷惑地看着伊尔莎,他实在想不出北海和格陵兰岛之间的联系。

“害我父亲的和猎杀蛟鱼的就是那群出现在密林里的黑衣人,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藏在哪里呢?”伊尔莎盯着那支箭,想从上面找出线索。

这时,皮瑟和阿哲他们冲进来,慌慌张张地向伊尔莎回到:“公主殿下,我们去了那片海湾,海面雨水很大,夜色又黑,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今天完全没发现那群黑衣人的踪迹吗?”奥伦走到他们面前,急切地问道。

“回禀宰相大人,昨天是我首先发现藏在密林里的黑衣人,但是从昨天到今天我们搜索了岛上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阿哲向奥伦行了一个军礼,镇定地说道,难得他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还保持着一个侍卫应有的谨慎。

“这真是件怪事,他们为何会行刺陛下呢?”奥伦沉思道。

“传令下去,整个北海进入警戒状态,封锁艾瑞亚港口,所有的渔船没有命令不得出海,只要这群黑衣人还在北海,他们就插翅难飞。”伊尔莎向皮瑟和阿哲吩咐道,她忍住内心悲恸,临危不乱,显示出一个未来女王该有的风范。

“是,公主殿下,我们即可就去。”皮瑟和阿哲领命之后就快速离开大殿向外走去。

“难得公主殿下小小年纪遇事如此冷静果断,咱们北海有希望了。眼下应该是考虑如何安葬陛下。”奥伦在伊尔莎面前躬身柔声请示道。

“葬礼还要辛苦奥伦叔叔和其他大臣安排,务必要风光体面。”

“是,公主殿下,我这就下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公主请节哀。”

奥伦走后,伊尔莎神情凄惨泪如雨下,依偎在父亲身边,父亲神色平静,却再也不能轻轻呼唤他的女儿。

此时伊尔莎清醒地知道永远地失去了父亲,她强忍着悲恸,为父亲清洗伤口,擦洗身上的血迹。

之后第三天的下午,海面波涛翻滚,似大海深切地挽留,只是那层层逐远的浪花似归去的灵魂,永远地去了远方,直到晨光拂动着平静的海面,浪花已是那一抹散落在天边的朝霞,它在深深地望着大海,最终被风吹散在天涯。

埃德隆躺在水晶棺里,口中含着一颗极其明亮的夜明珠,头上戴着一顶庄严精致的金色王冠,身上穿着镶满珍珠的金色铠甲,身旁放着他生前常用的宝剑,脚下是各种发着光的陪葬品,周围是白色的鲜花和无数支长明灯。

四周站立着神色凝重的大臣和前来送行的人们,宰相大人站在右首上主持葬礼,他悲伤地望向海王的遗体。

在庄严肃穆中,水晶棺载着埃德隆的遗体,连同他身后克雷格的棺柩,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注目下,深深沉入了海底,与这片海域共生,永远地留在了北海。

伊尔莎和特蕾希搀扶着祖母,皮瑟和阿哲他们跟在身后,大家强忍着泪水也未发出一丝哭声,庄重体面地送埃德隆离开。

伊尔莎的眼睛从未离开父亲的遗体,她仿佛仍听到父亲深深的呼唤,她在内心和父亲做最后的告别,“父亲,安息吧!女儿定不负所托。”

晚间送走所有人,伊尔莎打发特蕾希陪着伤心欲绝的祖母,她独自一人来到父亲办公的偏殿,皮瑟和阿哲守在门外。

伊尔莎穿着黑色的长裙,鬓边带着一朵铃兰花,面容憔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站在父亲办公的大殿,父亲的画像已经挂在了历代君王画像之后,此刻伊尔莎内心悲伤地望向父亲,很希望父亲能给她指示,烛火中父亲只是温和地看着他,嘴角带着常有的微笑。

“公主殿下,宰相大人到,”皮瑟的通报声唤醒了沉思中的伊尔莎。

只见奥伦穿着黑色的丧服,彬彬有礼地走到伊尔莎面前,跪下向伊尔莎行礼:“公主殿下。”因为伊尔莎虽然还未继承王位,但是奥伦谨慎地向她行臣子之礼。

“奥伦叔叔,今天可有发现什么线索。”伊尔莎赶紧把他扶起来。

“公主殿下,今天全岛都沉浸在失去陛下的悲伤中,但是并未放松警戒,只是.....只是.....目前还未发现线索。”奥伦诚惶诚恐地答道,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再不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他这个宰相恐怕要遭人嘲笑了。

“难为奥伦叔叔了,我请您过来是有事要跟您商量。”

“请问公主殿下所说的是何事?”

“迷雾需要解开,现在父亲已经安葬,北海暂无大事,我想去格陵兰岛查明真相,这不光是告慰父亲的亡魂,更是为了北海,我有种预感北海正被一种黑暗包围着。”

“这样也好,一能告慰陛下在天之灵,二能解除北海潜在的威胁,只是极北之地路途遥远,况且那里冰天雪地,您毕竟从未出过门,又是北海未来女王,万一不测,于北海而言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呀!”奥伦关切地看向伊尔莎。

“奥伦叔叔请放心,我已长大,如不能查明真相,我又何以安享女王尊荣,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到达格陵兰岛?”伊尔莎心意已决坚定地说道。

“我也只是听闻,传说格陵兰岛在北极离天最近的地方,出了艾瑞亚港口,经过一片密林,就达到洛汗王国,然后穿过穆伊草原,之后再经过泰加林原始森林,再越过丘陵,经过传说中的雪国,就到了格陵兰岛。路途艰难哪,殿下,您真想好了要走这一遭吗?”

“奥伦叔叔不必担心我的安慰,只是有件事要托付给您。”

“殿下请吩咐。”奥伦赶紧躬身请示。

“父亲遇刺很蹊跷,我去格陵兰岛不易张扬,所以我打算扮做普通渔民悄悄离开北海,只有这样才能查明真相,暂时请您监国,北海就交给您了。”

“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您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个闪失,这该如何是好?况且我才能浅薄,您即刻继位才是正事,这也是北海众望所归。”奥伦听到伊尔莎的话,吓得赶紧跪下恳切地请求道。

“奥伦叔叔做宰相多年,父亲在时尚且放心把国事交给您,我又为何不能呢?我一个人上路反而省去很多麻烦,扮做寻常路人,反而能避免很多危险。”伊尔莎扶起奥伦,诚恳地说道。

“公主殿下执意这么做,我只能领命,只是去往格陵兰岛来回少说也要半年,这如何跟大臣、岛上的人们交代呢?”

“这个容易,您只要说我去陆地上的国家查看瘟疫的事情即可。”

“嗯,这倒也说得过去。您打算几时动身?”奥伦点头说道。

“等我把北海的各种事务安排好就动身。”

日升日落,天地间遵守着亘古不变的运行规律,苍茫宇宙中质朴是永恒的真理,渺小如尘埃的生灵总想在时光的缝隙中露出窥探天地的野心,他们心无敬畏和悲悯,搅动着尘世的安宁,无辜的灵魂在寻找一丝生机。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群黑衣人如同消失了一般。

伊尔莎带着皮瑟全面接手各项工作,井井有条地安排好一切,向每位辅政大臣交接好工作,和每个侍卫交谈,仔仔细细检查了北海每个角落,忙得身披晨曦,脚踩星光,显示出一个年轻女王利落果断的王者风范。

月光下,伊尔莎站在餐厅窗外,温暖的烛火涌进心头,只听窗内特蕾希和皮瑟在陪着祖母说话,他们的身影摇曳在明黄的烛火中,伊尔莎心头不禁一酸,此情此景哪堪离别。

她缓缓走进餐厅,向祖母问好,几天时间祖母似乎苍老了很多。

皮瑟快速为伊尔莎拉开座椅,特蕾希走过来扶着她坐下,伊尔莎的目光却落在父亲空空的座位上。

“公主殿下,今天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你要多吃点。”特蕾希为伊尔莎往餐盘里夹菜,她心疼伊尔莎憔悴的脸,知道她这几天承受了太多的伤痛。

“多谢你,皮瑟,你和特蕾希都坐下一起吃饭吧,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皮瑟和特蕾希一脸惊奇地看着伊尔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祖母似乎明白了伊尔莎的心思,就朝皮瑟和特蕾希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祖母,我明天即将远行,你们要保重。”伊尔莎未语已先泪流两行。

室内一片静默,仿佛空气中也凝固着悲伤。

稍后只见祖母目光温和地说:“孩子,你真的准备好前往格陵兰岛了吗?这几天你虽未讲明,可是祖母早已看穿了你的心事,你自小坚决果断,决定好的事情就去做吧!”这段时间祖母已苍老了许多,只是眼中睿智的光芒依然清晰。

“公主殿下,您真的决定要去吗?”特蕾希走过来抱住伊尔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公主殿下......就让皮瑟陪着您去吧?”皮瑟撇着嘴,泪水早已流了出来,悲伤的脸上少了平时的顽皮,这几天他一直陪着伊尔莎,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还有我,我也要陪着你去。”特蕾希仿佛长大了一般,变得懂事乖巧,她抱着伊尔莎不舍得撒手,仿佛她一松手,伊尔莎就消失去了远方。

“不,特蕾希,你要留下来,替我照顾好祖母,皮瑟你的任务重大,我不在了,你要带着阿哲他们守卫好北海等着我回来。”伊尔莎向特蕾希和皮瑟吩咐道,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她也不忍心分别,只是现在是无奈之举。

祖母忍着泪水,短短几天她失去了儿子,现在唯一的孙女又要远行,只是她毕竟是位经历过风浪的老人,她也明白伊尔莎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只能选择放手。

一个侍女拿着包裹走进来,交到祖母手上。

“伊尔莎,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斗篷,你带着路上御寒。”祖母拿着那个包裹走到伊尔莎面前,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的厚厚斗篷,是她这几天一针一线缝制的,她放下包裹把伊尔莎紧紧搂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她一点一滴照顾那个小婴儿一样。

“伊尔莎,这是食物和各类药品,路上带着。”特蕾希拿来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装着各色旅途物品。

“多谢你特蕾希,我不在时,祖母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替我照顾好她。”伊尔莎搂着特蕾希的头交代道,她们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却情同姐妹。

“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祖母神情悲伤地把伊尔莎搂在怀里痛哭。

月光轻轻地爬进窗子,不忍心打扰这悲伤的一家人,天边的星星忽明忽灭,似母亲临行时的关切,它遥在天边,却心系天涯的游子。

当晚,伊尔莎像往常一样依偎在祖母膝头,听她讲遥远的故事,然后在祖母的轻哼声中沉沉睡去,往后的岁月中,伊尔莎仍清晰的记得这个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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