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轻轻握住了上官序的手,“孤今日没有政务要忙,可以一直在长秋宫里陪着你。”
上官序原本病的发白的一张脸,在听到凌姝墨说今天要陪着他的时候,瞬间就恢复了几分气血。
他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也附在了凌姝墨的手背之上,“等臣侍病好些了,就亲自下厨给殿下做吃食。”
凌姝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果断拒绝,“孤好心来看你,你不心存感激就算了,居然还要用下厨房做饭,这么歹毒的手段来报复孤。”
上官序的眼睛眨啊眨的,他四指向上对天发誓道,“臣侍这段时间,一直和今安勤勤恳恳的学习厨艺,臣侍保证,绝对不会再把盐放成糖,把醋放成酱油了。每道菜品都是臣侍精心烹饪而成的,殿下连看也不看一眼,就要这样狠心拒绝臣侍吗?”
凌姝墨铁面无情,“孤生性不爱吃饭,实在是无福消享你的手艺。”
上官序的脑袋垂了下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殿下好狠的心,臣侍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凌姝墨双指捏住他的脸颊,“美男抛的才叫媚眼,你顶多算是个青面獠牙的妖怪,孤都要被你给吓死了,就算从前有口腹之欲,看到你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不仅吃不下午饭,早上吃的饭都要被呕出来了。”
上官序一双杏眼瞪的滚圆,他现在丝毫不复刚才病怏怏的样子,气的呼吸声都加重了,“臣侍虽然不及太女君主子十分之一的貌美,但也不至于就成了那丑陋的妖魔鬼怪吧?”
凌姝墨捏住他脸颊的左手松开来,用手捧了一面铜镜,放在上官序眼前,“你看,孤才跟你说了这么一小会儿的话,你的脸色就红润多了,孤是不是比太医院的医者,医术还要高深?”
上官序气的不想说话,他觉得自己现在不用看太医了,太女殿下的医术当真是高深莫测,他已经被气的痊愈了。
刘院使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她给上官序切了脉,她下的结论,和凌姝墨猜测的分毫不差。
上官序因为凌姝墨连续半个多月都没来长秋宫,心绪不畅,于是把自己给气病了。
刘院使简单开了两副安神的方子,就被长秋宫的侍从,客客气气的送走了。
说话间,就已经快到用午膳的点了,凌姝墨正准备让人去传膳,就听有侍从来报说“陆侧君到了”。
上官序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殿下今天有口福了,臣侍病了的这几日,今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派人来长秋宫给臣侍送餐食。给今安陪嫁的侍从,做饭的手艺和今安一样的好。
不过倒也挺巧的,今安一直在长秋宫里养伤,他今天居然亲自过来了,还正好撞上了殿下在这里。”
屋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穿着素雅的陆今疏走了进来。
他右肩膀上的绷带都还没拆,如今正用左手提着一个方形的黄花梨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