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从们端着一道道菜,鱼贯而入,梳洗一新的谢长宁也缓步走了进来。谢长宁穿了一件天香绢材质的齐腰长裙,衣服的料子极为轻薄,衬托的谢长宁如同弱柳扶风般的柔美。
现在只是初冬,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并不旺盛,谢长宁被冻的轻轻打了个颤,但他只是失态了片刻,再眨眼间,脸上就恢复了最完美的神态。
一顿午饭吃下来,凌姝墨的目光几次都落在了谢长宁的身上。
谢长宁的鬓发乌黑如墨,眉眼疏淡冷漠,鼻高唇薄,在屋内的暖光照射下,白皙的脸庞如明珠生晕,明明人是近在眼前的,却又处处透着一股遥不可及的冰冷。
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男人,太女殿下都可以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谢长宁清楚,他这种似有若无的不真实感,最是能让如凌姝墨这般,位高权重的女人着迷。
傅亦璟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并不嫉妒或是恼火,反而是对谢长宁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他自从嫁进东宫以来,就是椒房独宠,他对于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但再漂亮迷人的一张脸,看久了也会有疲惫的感觉。他没指望太女殿下这辈子,都不找别的男人。只要太女殿下喜欢的男人,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就觉得满意了。
而至于说像上官序那样,家世比他还要显赫万分的男人,不主动来招惹他也就罢了,上官序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折辱他,那就要做好,被他报复到推下深渊的准备。
凌姝墨差不多已经吃饱了。
谢长宁捧来了一杯漱口用的清茶。
凌姝墨接过茶杯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谢长宁冰凉的手指。
谢长宁一直维持着平静的面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傅亦璟适时笑道,“臣侍已经让人在隔壁屋子收拾好了床榻,不如就让常宁伺候您午休吧?”
凌姝墨将手中茶杯,轻轻放置在桌子上,她看了一眼窗子的方向,“青天白日的,孤没那个兴趣。”
傅亦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凌姝墨的意思,笑着对时祈道,“看来要麻烦时祈女官,先把人领回广明殿了。”
谢长宁跟着时祈离开后。
凌姝墨让侍从把她的画架搬了过来,她一边固定画板,一边对傅亦璟说道,“孤记得你有一件橘粉色,绣有大朵牡丹花的云锦对襟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