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一把握住了上官序的手腕,“你先冷静一点,孤没有说你害了薛芜的孩子。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并没有人给你定罪。”
凌姝墨此话一出,上官序立刻就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回过头去看凌姝墨,眼泪汪汪的,“殿下,殿下你是相信臣侍的,对不对?”
凌姝墨没有回答上官序的问题,她声音平静道,“总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你的罪。”
傅亦璟袖子下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他原本以为,太女殿下一进门就会对着上官序发火,却不曾想,殿下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他的话,居然还要找什么人证物证?
傅亦璟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伤心的模样。他既然要陷害上官序,自然是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凌姝墨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她问道,“薛芜,你说上官序踹掉了你的孩子,具体是什么时辰?都有谁看见了?”
薛芜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回太女殿下,臣侍碰到上官侧君的时候,大约是辰时,就在离扶摇宫不远处的假山群,右边的那条小道上。跟着臣侍的谷雨等几个侍从都能够作证。”
上官序冷笑道,“你的几个侍从都能够作证?你的侍从当然是向着你说话,也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升起,他们也要点头。要按照你这么说,本宫身边的如墨和如砚都能证明本宫的清白。薛芜,本宫告诉你,本宫根本就没有害你孩子的理由,你就是在这里说破了天,也别想把脏水泼在本宫身上。”
薛芜刚刚擦掉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他因为过于激动,控诉上官序时直接破了音,“你没有害我的理由?上官序,你害人还需要理由吗?当初,我身边的侍从竹夜并没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你却下令将他活活给打死了。像你这样恶毒至极的人,活生生的将我给踢到流产……”
薛芜的话说到一半,凌姝墨打断他道,“竹夜又是谁?现在不是在讨论你孩子流产的事吗?你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
薛芜立刻声泪俱下的,将去年冬天,上官序杖杀了他的侍从竹夜之事,说给了凌姝墨听。
本来这种事,凌姝墨是不会关心的,不过就是一个侍从而已,上官序杀了也就杀了。但竹夜的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薛芜提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上官序能够随意杖杀薛芜的侍从,那么,他做的更过分一点,比如,因为嫉妒而害薛芜流产,也不是什么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傅亦璟看到凌姝墨眉宇间的细微变化,就知道凌姝墨的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不动声色的给执棋做了一个手势,口中长叹了一口气,“上官序,你现在若是认错态度良好,本宫还是愿意在太女殿下面前为你求情的。毕竟你是玄幽帝国的皇子,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太女殿下向来对你是很宽容的。”
傅亦璟的这番话,就是直接给上官序定罪了,上官序的暴脾气如何能忍?他当即就对着傅亦璟怒骂出声,“傅亦璟,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以为太女殿下在这里,我就不敢打你了?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那张嘴,乱给我扣帽子,我现在就撕烂了你那张伪善的脸!”
傅亦璟十分惊慌的后退了两步,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执棋充满了惊恐的声音,就从隔壁的书房响了起来,“太女君主子,大事不好了,奴在书柜里发现了……发现了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