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四哥,一路奔波辛苦了。”舒珵礼道。
舒玥一拱手:“五弟,你干嘛总是这么客气?”
舒珵无奈笑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四哥舒靖回礼道:“五弟客气了。”
然后舒靖冷着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还有,身为女子,应该行纳福礼,而不是拱手礼。”
舒玥翻了翻白眼,低声嘀咕道:“我不跟你这个父控一般见识。”
舒靖动了动耳朵,脸色便难看了几分。他看了看舒珵,板着脸训斥道:“身为男子,岂能这样胡言!”
看来他也猜到这父控二字一定先是出自舒珵之口。
“是,四哥教训的是,弟知错了。”舒珵半点也不敢反驳,只诺诺应是。以往的经验教训表明,这反驳的话一出,怕是要呆在这城门口接受一天的思想品德教育了。
舒靖这才缓和了脸色。
然后舒珵忙道:“三姐,四哥,我们赶紧回去吧。伯父已经等在书房了。”
听到伯父二字,舒靖的眼睛猛地一亮,一直板着的脸也变得生动起来。他声音有些激动:“父亲,父亲在书房等着吗?我们快些回去,别让父亲久等了。”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他就当先一步进了城门。
留下舒珵和舒玥面面相觑。
然后舒玥默默向舒珵竖起了大拇指,压低了声音道:“五弟,你这招真绝了。”
“过奖过奖。”舒珵同样压低声音回道。
******
舒珵上上下下认真观察了一番,孙奶奶现在的面色好了许多,若不仔细观察,怕是看不出这是一个久病未愈的人。
他松了口气:“奶奶现在好多了,再养养差不多就好全了。”
候在一旁的凌恒和凌晗抑制不住的满脸喜色。
孙奶奶笑得一脸慈祥:“也是多谢小郎君了,我这把老骨头才能这么好,让小郎君费心了。”
“奶奶不必客气。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我可是收费的,岂能不用心。”舒珵一脸笑意。
从凌晗家出来,凌恒便要送他回去。
出了西角门,在凌宅正门前竟是遇到了一群人。
一群少年,簇拥着一个白衣少年。白色大氅搭配白色深衣,右腰处坠着一块玉,左边挂着一把长剑。
脸上的笑容颇为矜持,却是抑制不住的神采飞扬。
单论形象,确实是颇为出色。
他身边站着一中年男子,脚下不丁不八,面上一派严肃,目光紧紧跟随着这少年,不离片刻。
这少年打眼看到凌恒,颇为得意的高声道:“一时的超越不意味着永远都是这样,日子还长着呢。”
身边的少年们,或是面带羡慕,或是崇拜,众口纷纷,不住地说到:“四郎君说得对。”“四郎君真是厉害啊。”“十四岁就能筑基,我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旁边立着几位娇俏的少女,或是窃窃私语,说着姐妹间的悄悄话;或是羞涩的看着。这幅青春洋溢的画面,正应了那句诗:“豆蔻梢头二月初。”
舒珵和凌恒对视了一眼,并肩走上前去。
然后舒珵礼道:“舒家舒珵,见过凌钰兄。”
凌恒紧跟着礼道:“凌恒见过四郎君。”
凌钰这才发现,凌恒旁边的那人竟是舒珵,忙回礼道:“凌家凌钰,见过舒兄。”
然后他皱眉看了凌恒一眼,没理他,只说道:“舒兄是来凌宅找人的吗?怎么跟这种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