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听罢不免好奇,难道杀害米田一郎的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
稻田神奇讶异问道:“如月君,这方便当众详细解释吗?有没有可能被凶手听去而破坏证据?”
如月明笑笑,他眼睛扫过米田一郎的几个朋友,缓缓说道:“不存在破坏证据一说,都是发生在眼前的事,除非证人记忆能被篡改。”
他没卖关子,随意在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就地画了一个方框,在方框中间打了一点,“米田夫妇结婚的酒店在目黑区中间。”
边说边画了两条线表示河流,“米田先生原本要回位于南边吞川的家,结果去到了北边目黑川,然后坠河。”
“而这么多位朋友都说看见他在吞川坠河,结论很明显了。
“凶手将米田先生丢到目黑川,然后穿上与他相同的礼服,在吞川表演了一场坠河的戏码。”
稻田神奇听闻这个漏洞百出的推论,他第一个提出质疑,“凶手绕了这么大一圈,他图什么?”
如月明笑笑,“当然是为了他的不在场证据。”
他偏头看向死者的几个朋友,“你们四个当时都是站在一起看到死者掉到水里的吗?”
最初说话那蓝衣服的男子点点头,随后又面露疑惑。
旁边白衣服的人看着点头的同伴说道:“山野君,你记错了,傍晚的时候是你、我、松井君在院子里布景。”
他说着看向另外一人,“然后听到谷川君在外面大喊了几声米田君危险。
“我们看出去时,恰巧看到米田君在河边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扑通就掉进河里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
如月明看向他们口中的谷川君,然后偏头看着稻田神奇,“稻田警官,把他铐起来吧。”
稻田神奇:???
谷川良雄镇定自若,他轻声笑笑,“你这和尚,说的话好没逻辑,当时我还从岸上跳下去救人,他们都亲眼看到我跳的。”
蓝衣服的山野邦男急忙说道:“对,谷川君当时还和松井君下去救了人,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如月明也不和他争辩,只是问道:“那你们三人在跑向落水的米田先生时,有注意到身后的谷川君也跑过来了吗?
三人互相看了眼,摇摇头,“我们注意力都在落水的米田君身上,当时都看着河那边,顾不得这些。”
如月明笑笑,开口道:“若我猜的没错,你们跑到河边后,谷川君甚至招呼都没给你们打,就直接跳到河里了对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毕竟时间过去两个月了,稍微有点模糊。
经过如月明这么一提醒,他们发现果然如此。
这时,一同跳下去救人的松井武开口道:“当时我们还在看河面寻找米田君,结果扑通一声就看到谷川君跳下去救人了。”
他说的怔怔出神,脸上满是愧疚表情,“这件事它对我的触动非常大,我印象很深,我自责许久,毕竟我平时自诩米田君最好的朋友。”
“结果他落水了我居然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下去救人,如果我当时第一时间跳下去,说不定米田君也不会死。”
如月明轻轻摇头,“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欺山莫欺水,朋友落水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先找救生圈或绳子。
“而不是奋不顾身往水里跳,能这样做的是父母,不是朋友,你不必自责。”
他说到这里看向一旁的谷川良雄,“至于你,如果我猜的不错,刚刚才从水里出来的你,应该全身都是湿的吧,你急于再次落水,掩盖衣服湿透这个问题。”
谷川良雄啐了一声,“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他们与我一同看到米田君落水就是我最好的证明,他走路都摇摇晃晃,明显喝多了。
“我是出于朋友义气才会跳水去救他,结果落得个杀人凶手的下场。
“我们大和民族就是少了我这种见义勇为和有血性担当的青年,才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