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自幼在京城长大,对这种情形倒是见怪不怪,见玉藻口没遮拦的,连忙斥责道:
“得了,进不去不去就是了,咱们换个地方也是一样,你可管好自己的嘴,莫要祸从口出。”
玉藻大抵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抿着嘴站到了一边,独留赵绵绵看看玉藻又看看秦舒虞,十分好奇她们说的“萧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进不了明鹤楼,几个女眷也不好歇在大街上。
好在贺安提前安排了画舫,一行人咬着牙坚持往前又走了一段,就到了河边停船的地方。
京城之地繁华富庶,贵人们多会享受。
此刻数丈宽的河面上停了大大小小几十辆画舫,个个张灯结彩,接连排开,看上去好不热闹。
画舫停在岸边,也不耽误岸上的行人。把那遮挡的竹帘取下后南北通风,沁凉怡人。再摆上瓜果零嘴儿往那儿一坐,或唠嗑或玩乐,十分悠闲。
“得亏没去那明鹤楼!没想到这画舫如此宽敞,咱在这儿听听小曲儿喝喝果茶,不比那人挤人的大堂舒服许多!”
玉蒲伺候着秦舒虞和两个姐儿上船,先是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又取下了竹帘,替几个主子倒了茶水,摆上提前准备好的瓜果,最后才当着秦舒虞的面感叹道。
秦舒虞四下看了看,也相当满意:“管家今日有心了。”
上了画舫,几人就再也不想下去了。
中途贺时宜过来露了个脸,算是报了个平安,其他时间都是秦舒虞与贺叙兰在东聊一下西聊一下,十分的……
无趣!!
导致赵绵绵没多久就抵不住困意,在那阴凉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绵绵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就连外面的天色都暗沉了下来。
“瞧瞧,这画舫里果然舒服,咱绵姐儿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玉藻在一旁打趣赵绵绵。
赵绵绵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四个小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接过玉蒲递来的米粥,细细的抿了一口,刚四下看了看,就耳尖的听到隔壁画舫的人提了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名字。
“杨家姐儿来的时候说在岸上看到了谢忱谢大人,穿着骑射的武服,好似刚从场上下来,她还问我们怎的不去瞧那热闹。”
“哎哟,那骑射比赛年年都有,也没什么意思。再说,谢大人都上场了,胜负还有什么悬念,试问这京中,论骑射,谁是他的对手?!”
“那可未必,我先前倒是听人说,宁王世子的骑射功夫也是一流。若不是他去了西北,这头筹花落谁家,还说不准呢!”
“宁王世子?你们说的可是刚娶了世子妃,就把新媳妇儿扔下,匆匆去了西北的宁王世子梁元景??”
“可不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