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欺负三姐,坏坏。”
贺叙兰一听,心里也是一暖,连忙上前一步,摘下了自己戴的一对掐丝点翠钗子,塞进了赵绵绵的手心里。
“妹妹放心,今日是姐姐疏忽了,以后三姐不会让你一个人逛园子,也不会叫那些胡搅蛮缠的再欺负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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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心里乐开了花,与众人父慈子孝了几句后便抱着她的玉镯与钗子,心花怒放的回到了临岚院。
几个孩子一走,贺简行与贺兆先的脸就沉了下来。
两人面色凝重的问秦舒虞:
“那绵姐儿当真对着靖阳郡主提了她爹??”
秦舒虞一开始并未上心,以为就是小孩子逞强,随口乱说,见夫君面色有异,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怎的,可是有什么不对?”
偏那贺简行与贺兆先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摆了摆手。
弄的秦舒虞一头雾水,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好在秦舒虞十分有眼力见,见两人不愿多说,便暗暗的把这件事给记在了心底,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把事情给揭了过去。
这边贺家众人各有心事,一片沉寂,反观太傅府,却有人乐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哎哟,大人这招真是高啊,送了个得了瘟病的狐狸去宁王府,两三句话就把那靖阳郡主给惹炸了毛。我就不信今日靖阳郡主那番要打要杀的言论流出去后,朝里那些老八股还敢真的去抱宁王的大腿。”
“不过可惜了,那靖阳郡主到最后都没下得去手,也不知道那贺家的小姐儿是修了几辈子的福,眼见就要动起手来,竟然被那世子妃给拦了住。”
“诶,你们说,靖阳郡主要真把贺家的小姐儿怎么样了,那贺简行与张裘和是不是就要跟宁王一派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啊?”
“真要是那样,可就不是撕破脸那么简单了。那张裘和可是个老狐狸,手上捏着许多人的把柄,他要是跟宁王翻了脸,怕是整个朝中都要鸡飞狗跳一阵子了。”
“哎,可惜可惜,甚是可惜啊!”
说话的是几个聚在太傅府书房的幕僚。
本来今日那宁王府大摆生辰宴,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与拉拢朝臣。
身为萧家人,萧海州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定然不可能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做的。
当然,这种场合,要萧海州大张旗鼓的做些什么也不太合适。
最后还是府里的幕僚给出了个“主意”,说与其针对宁王,不如在给靖阳郡主的贺礼上做些手脚。
一来替小皇帝做了面子,二来借着后宅那些闺阁妇人间的勾心斗角,给宁王府上点眼药。
保不齐这些妇人的枕边风吹一吹,就少了一个劲敌。
幕僚这主意本身是极好的,虽然是不入流了一些,但不得不说,颇有些浑水摸鱼的味道。
可谁知好巧不巧,那苏盈月竟然推了赵绵绵出来当这煽风点火的引子,就让所有的事情,朝着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书房里的幕僚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复盘今日宁王府之计,只有萧海州撑着脑袋,看着漆黑的窗外,想到自己刚认的好大儿,忽的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
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