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舍不得那十匣南珠,又没办法说服舅舅舅母松口,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让冬竹给门外的忠勇侯递了一句话,忠勇侯听了眼睛一亮,觉得十分有道理,当下便改了说辞。
那忠勇侯说家里的夫人与贺家的小姐儿一见如故,想认她做义女,这十匣子南珠就是给小姐儿的见面礼,恳请贺简行与老夫人放他进去。
贺老夫人与贺简行虽然不想送赵绵绵去给那劳什子神医做徒弟,却也不想得罪忠勇侯府。
听那忠勇侯这么一说,推脱不得,只好把人给放了进来。
于是,赵绵绵便坐在前厅门外,一边摸那匣子里的珍珠,一边看着公屏上不断往外跳的系统提示:
【金币+100】
【金币+100】
【金币+100】
……
心里乐开了花。
经过赵绵绵的点拨,那忠勇候的脑子也绕过了弯。
忠勇候进了贺家大门之后绝口不提拜师收徒之事,只说他们侯府欠了别人天大的人情,把人寻到,这人情债就算了了。
当然,贺家的大门都进了,这义女是势必要认的,至于贺家姐儿给不给人做徒弟,全由他们贺家人说了算。
如此情真意切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打消了贺家人的疑虑。
忠勇侯走的时候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顾贺简行的一脸铁青,直接伸手揽着对方的肩膀,哭诉道:
“贺家老弟,你也莫怪为兄唐突,你是不知道,那旭哥儿的命,就是咱杨家一家老小的命啊!”
“今日你这人情,为兄记下了,日后老弟有求,为兄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贺简行抖了抖嘴角,没有接话。
倒是秦舒虞与忠勇侯客套了两句,才算彻底送走了这座惹不起的瘟神。
从大门返回前厅的路上,秦舒虞宽慰着贺简行:
“我看那忠勇侯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家都在京中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的太僵确实不太好看。”
“今天这事儿,是忠勇侯碰上了,不得不朝我们贺家低了头。谁能保证以后咱们贺家不会有什么事儿,求到他忠勇侯的门上呢?与人行个方便,有的时候,也是与我们自个儿行个方便。”
“再说了,那侯爷不是说了吗,就见上一面,拜不拜师,收不收徒,学不学医的,端看咱家绵姐儿与老夫人的意思。人家不但认了咱绵姐儿做义女,还面子里子都给了足,再拒绝下去,恐怕……”
贺简行一边思索着秦舒虞的话,一边在那前厅的门口停住了脚。
他回头看了一眼贺家那修的既宽阔又高大的门楣,又看了一眼前厅里“没心没肺”忙着把那南珠往老夫人手里塞的绵姐儿。
最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拿定主意道:
“好吧,就依你说的,见上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