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贺家的小姐儿瞅着没什么问题,可那李家的李裴宴,却叫人不得不防啊!”
“此话怎讲?”
“你们看啊,那李裴宴精通骑射,却故意在众人面前藏拙,若不是这次跟着几位小公子入了冀平山,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谁能想到那个弱不经风的李家公子竟然有这种身手呢?!”
“藏拙我倒觉得没什么,那李裴宴的身份本就特殊,先皇费尽心机把他留在眼皮子底下,就是用来牵制西南四十万兵权的。
若这种情况下李裴宴还不知道收敛自己,反而展露身手与各家的公子交好,那才叫人不得不防呢!”
“也确实如此,那照你这么说,李裴宴救了小公子一事,当如何处理?”
“我倒是认为,不处理,便是最好的处理。”
宁王一听,来了兴趣,连忙示意其他人停下,听这位施先生把话说完。
施铎顿了顿,理了理思路,就当着众人的面,继续道:
“在下认为,那李裴宴的身份特殊,虽然在林中救了小公子,可无论谢与不谢,对我宁王府来说都是件十分头疼的事情。”
“若说不谢,定然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咱宁王府行事有差、自私自利,连这救命的大恩,都换不来宁王府的一个谢字。”
“日后传出去,又如何招贤纳士、共谋大业?”
“可若要谢,又有些叫人进退两难。”
“对那李裴宴,咱是按轻了谢,还是按重了谢?”
“谢轻了,不够大气,难免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可若谢重了,保不齐有人又联想到那西南的四十万兵权,给咱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施铎这话听的宁王也是一阵头疼。
只见坐在太师椅中的梁彻皱了皱眉,又紧了紧拳头,半天之后才咬着牙问出了一句:
“那以施先生来看,该当如何?”
众人就见施铎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对着面前的宁王拱手行礼,然后勾着嘴角一脸得意的建议道:
“所以,在下以为,谢,是肯定要谢的。”
“但咱谢的人,未必得是那出手的李裴宴,也可以是贺家的小姐儿啊!!”
“贺家的小姐儿这不是出了两只鞋子嘛,若没那鞋子,如何退得了猛兽?
猛兽不退,又如何能救得了小公子??”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点头:
“妙啊!绝妙啊!”
“真是个两全的好主意啊!!”
宁王深思熟虑了一阵子,最后也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