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一行数人已经进了葛老夫人特意准备的院子。
葛老夫人精心准备的院子自是好的。
闹中取静,移步换景。
尤其当那徐徐微风从西面竹林吹来时,竟然可以闻到似有若无的清冷之味,真真是心旷神怡,舒适的让人眼前一亮。
等贺老夫人与两位姐儿稍做歇息,两家人便正式见了礼。
葛家除了刚才出门迎接的葛老夫人,与葛厚礼夫妻二人,还有两个比贺叙兰大上两岁的哥儿。
两个哥儿分别唤作葛怀绍与葛怀奇。
葛怀绍与葛怀奇是双生子,同一天出生,却长得并不相像。
哥哥葛怀绍长的高一些,脸也方一些。
弟弟葛怀奇稍微矮一些,脸要圆一些。
其他就是正常人的模样,一见之下也说不出什么好,什么不好。
贺老夫人见到两个哥儿,连忙让奇秋拿出从京城带来的见面礼。
那是两匣徽墨,老夫人特地着人去寻的。
徽墨制作工序复杂,从开始制灰到最后阴干,要经历两年之久。
由于近年来受到文人墨客的追捧,更是一墨难求,到了千金难买的地步。
说是千金有些夸张,但那小小一匣,几百两银子还是要的。
贺老夫人自诩这见面礼挑的极好,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的从京城带到这衢州。
两个哥儿接了东西,又当着贺老夫人的面行了个全礼,这才垂首敛目,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
只不过,贺老夫人没有看到的是,那兄弟二人站到一边后,却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撇了撇嘴。
赵绵绵一不小心看到了,便眨了眨眼,在心里给这哥俩儿扣了几分。
“你家这两个哥儿养的可真好,瞧着就是懂事的,不像我家那三个,一个比一个能闹!”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听说谦哥儿年纪轻轻就考了科举,做了大官。
这要搁我们绍哥儿奇哥儿身上,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说到贺时谦,贺老夫人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同葛老夫人相互吹捧了几句,这才把贺叙兰给叫上前,与葛家人见礼。
贺叙兰自幼养在京中,又是贺家唯一的嫡女。
加上性子文静、行止有度,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她那一礼还没行完,就被葛老夫人给扶了起来。
葛老夫人两眼放光的上前,握着贺叙兰的手,回头看向贺老夫人:
“这可是你家那兰姐儿?”
贺叙兰笑了笑,又曲了曲膝盖:“小女正是唤作叙兰。”
葛老夫人连忙褪了手腕上那个两指粗的碧玉镯子,塞在了贺叙兰的手心里:
“哎哟,怎的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瞧瞧这气质,这身段,这容貌,搁我们衢州,说是第一美人儿都有人信!”
贺叙兰收了葛老夫人的镯子,却只是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经的行了个谢礼。
行完谢礼后,便表情淡淡的站在了贺老夫人的身后。
【哈哈哈哈,打个赌,这贺叙兰铁定不高兴了。】